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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分委屈的,可是莫兰的背肌实在是太诱人了,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喂,你干嘛?”莫兰扭过头,看见了与刚才的小白兔形象判若两人的某女,眉心紧蹙。
由衣吞了下口水,老实地点头:“嗯,我脱衣服呀,你转过去,可不许回头。”
她说着,脱下了女仆女仆装,只留一件在现代人看来一点也不暴露的内衣,和一条黑色打底裤。
“是弗雷德让你来的吧,你们是一伙的吗?”由衣钻进被窝,问道。
莫兰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冷哼一声,算是肯定回答。
“但现在的问题是,谁让弗雷德这样做的呢?”由衣单手托腮靠在枕头上,拉了拉莫兰壮硕的胳膊,“来呀,和我一起躺着呗,不是要营造出偷情的现场嘛。”
莫兰一脸惊讶地转身过去:“我说你们女人都是两面脸吗?切。”
说罢,被子一拉,躺了下来,吹熄了蜡烛和煤气灯。整个房间陷入一团漆黑。
“不要有肢体接触。”由衣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肩膀。
“那你自己往旁边挪呗。”莫兰无动于衷。
“喂,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很冷的!”
“那你就靠近点。”
“你、你这家伙,以为自己在逗小猫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两只窝里斗的哈士奇。
第63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协奏曲(13)
心有所知,亦作不解
壁炉架上的小座钟滴滴答答,莫兰的身体散发出无法忽视的热度,她想集中精力思考一些事情,但总无法静下心来。
算了,这样正好,什么也不要想了。
梦里一切都有。
话说,这个年代的钟表,是会发出滴滴答答声的吗?
她停止了思考,困倦的感觉袭了上来。眼皮沉重,直往下压,她无法抗拒睡意。
睡意?
她记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陷入睡眠了。她从来没做过类似的梦,梦中梦也只在电影中见过,梦中的睡眠似乎也不曾存在。
她以前读过一个理论,人在熟睡中是不会死去或者继续睡觉的,因为那样不符合生命循环的规律。
这个观点是否真实她不知道,却被广泛接受。她梦见过自己自坠机、跳下河、被枪指着或者其他濒死场景。
但那些都凝固在了最后一刻,她总是在“死”之前醒来,如果没有醒来,那她就真的死去了,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
很多科学家赞成这一理论。可她却坚信自己是在梦中,因为这里的一切在她眼中,始终笼罩着一股梦境特有的迷幻色泽。
她合上眼睛,先前感受到的割裂感和违和一波波袭来。
她努力将它们屏蔽在意识之外。她不要在梦里还纠结,她只想好好感受这个人生中第一次有“亲人”环绕的圣诞节,就算是虚幻她也乐在其中。
所以即便是梦,她也不在乎了。
或许只在梦中,才会有面容酷似父亲的莫里亚蒂伯爵。他温柔,会在她最绝望痛苦的时候送上一双救急的手套,会把自己最心爱的红酒分享给她,会像学校毕业舞会时其他父亲那样,拉着女儿的手翩然起舞。
这些都是她在心底奢望的,却只能在梦境得以实现,有好几次,她甚至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长眠于梦而获得永生,这样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更何况,梦里还有威廉。这里的一切一切,几乎都是她从小最渴望的,济济一堂的亲朋,会互相赠送礼物、互相拌嘴,每个人都聪明优秀,却又充满着互相扶持的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