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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过来劝他们登机了。
晋波反而沉静下来,不看手表了,他坐在那里,突然轻笑了下,对陈建林说:“其实他是否在最后的十分钟里出现根本就不重要。”
其他两个人瞪大眼睛看他,他接着说:“如果他不来,我就留下,去找他好了。等找到他再带他一起从别的路走。”
陈建林想说你疯了么那样太危险了,可是看看身边的彦清……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心情的。
彦清现在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还没有退烧,打着点滴,陈建林一直给他举着输液瓶。
这时彦清突然说:“海鸥不回来,我也不走,他是为了救我才陷进去的。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陈建林倒吸一口冷气,想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方便,留下来只会让人更担心,可是彦清看了他一眼,他就明白自己不能改变他的心意,也是,无论是从感情还是道义上讲,彦清都会这样做。
既然彦清不走,那么——“好吧,咱们都不走。”陈建林的心也沉静下来。
只要人在一起,就总会有法子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连副会长大姐也要登机了,她回头看一眼这些算不上青年的热血男儿,仿佛看到一个古早的港产电视剧的名字——天地豪情。
奇怪,为什么会歪到那里去……我只能为你们祈祷了,副会长大姐这样默默想着,转身毅然向客梯走去。
一辆黑色军车直接开到机场停机坪,车门打开,小心地下来一位一瘸一拐的漂亮人物,副会长大姐一看,这不是景海鸥还是谁!
立刻向候机大厅里挥手,又想起打电话通知他们。
不多时晋波就迅速地冲过来,而陈建林举着彦清的输液瓶在后面要慢很多,只远远看见晋波一把将景海鸥搂住,景海鸥也没有挣扎什么的。
不过等到陈建林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反目了,就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当时情况很乱,有人在客梯上向他们喊,让他们快点登机,否则的话飞机就走了。
一行几人就七手八脚地开始爬楼梯,好容易爬了进去,身后的机舱门一关,终于,他们算是踏上归国的路程了。
有惊无险,各人都有点劫后余生的脱离感,晋波和景海鸥也没力气挥拳头了,各自别别扭扭地扭过头去不看对方,彦清就觉得有点好笑,一把年纪了还用少年的方式恋爱,多累啊。
不过随即他反省了下,这世上恋爱的方式本就是各式各样的,难道像他自己那样用“成人”的方式恋爱就不累吗?
算了,接受自己就像接受别人那样,顺其自然就好。
四人开始找座位,由于晋波和景海鸥不肯好好地坐在一处,彦清就和景海鸥一起做,另外两个一组。
景海鸥就站在那里给彦清举着输液瓶。
彦清说:“你坐下吧,我自己来就好。”
景海鸥说:“还是我来吧,我现在根本也就坐不下。”
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