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嘀咕着:“我又不是女人。”他惦记着朋友刚刚要说的看法,然而并不敢表现得太过期待,默默地支着耳朵揉面团。
景海鸥拿着蛋糕盘却从后门走出屋子,外面通着狭长的后巷,出门前他只露出半个脑袋说:“泡好咖啡记得帮我端出来——偶尔也想在初冬的室外喝下午茶。”
“胡说,”彦清想,“其实只是他不想让小花听见接下来的对话的借口吧。”——景海鸥在某方面其实也很细腻。
彦清把冒着热气的咖啡端到外面的窗台上,他的朋友正靠墙吃着蛋糕,嘴巴上还沾了一点巧克力屑,彦清没有告诉他。
景海鸥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啜了一小口,眯着眼睛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彦清端起自己那杯,他其实不怎么爱喝咖啡,总觉得这是属于他爸爸的味道,酸涩。
景海鸥说:“关于你刚才那个问题,背着对方赠送财产什么的,先说我的看法——别看我现在为了钱和晋波过不去,其实你也知道,我对钱没什么明确的概念,当初跟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多钱,图的也不是钱——当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既然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谁还嫌钱多呢?”他撇撇嘴,又趁热喝了点咖啡暖胃,“好吧,据王磊说——就是帮我打官司的那个律师助理,他给我讲大概首先你要搞清楚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然后再谈分配的问题。我是不清楚晋波那货到底有多少财产——你知道你家陈建林到底赚了多少吗?不光是现金,还有股票啊基金啊保险啊期货啊房产啊珠宝啊,反正就算有的东西变现能有多少钱?”
彦清用那杯子暖手,“……建林赚的绝对没有晋波多。”
景海鸥叹气,“所以说你也和我一样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其实是你偷偷把钱给你爸爸他们家了吧。”他一副了然的样子。
彦清又要张嘴否认,然而景海鸥抬起一只手制止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认定这是事实了,理由如下:一,陈建林如果要拿钱送给谁基本上不会背着你,而是会通知你,毕竟他是赚面包的人比较仗义;二,陈建林家里人都比较殷实;三,陈建林家没有一个败家弟弟。”他和彦清毕竟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对他们家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彦清默认了,眼睛看着前方,掩饰什么似的把咖啡杯凑近自己的嘴巴。
景海鸥说:“我说你最近怎么好像瘦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么陈建林知道了?他是怎么说的?”
彦清过了半晌才低声说:“他、说要找我爸爸和彦予谈。”
“那你怎么打算的?”
咖啡已经渐渐转凉了,彦清还捧在手里,“我还不上这笔钱……如果因此而分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会努力经营这个店,一点点地还。”
景海鸥叹了口气,“你用不用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啊?……话说你到底背着他借出去多少?”
“……很多。”
“能拿回来吗?”
“……”
“得,算我没问——那我现在给你一个建议吧,呃,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刚说的把家里的钱搞清楚吗?”
“笨蛋!那是律师给我的建议,我是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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