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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晋波是晋波,陈建林是陈建林,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我给你的建议就是这个!”
“……没、没听懂。”
景海鸥扶额,“你们在一起十几年了,有分过一次手吗?你们的感情和我们不一样风格的,你们是岁月安好,我们才叫一千疮百孔。陈建林并没有立刻逼你们还钱,也没有说因此而哟和你分手,你还想怎么样呢?换句话说——只要人家既往不咎,诚心诚意,你少想东想西的,安生和他把日子过下去。你看我爱折腾,可是我赞成一静不如一动,我是折腾得皮实了,金刚铁骨,谁也伤害不了我了,你行吗?陈建林行吗?像你们这种的,不能白头到老就是伤筋动骨后半辈子遭罪……”他口才好,是真的好,不重样地劝了好大一堆,最后收尾说,“好了,总之是他不让你还钱,最好,你也再不要搭什么给你那些不省心的家人了;退一步讲,万一陈建林那家伙让你还钱的话——”他微微哼了一声,“你来找我,我帮你找律师,再敲他一笔,跟他分手。反正是宰肥羊,一只也是宰,两只也是宰。”他笑眯眯的。
彦清吓得连连摆手,“可不敢那么想。钱都是他赚回来的,我这个小店只是赚点零花钱什么的。”
景海鸥擦了擦鼻头说:“话不是这么说……算了,我也知道你你那点能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老老实实的……景海鸥的话此后一直在彦清的脑子里晃,直到后来他和陈建林面对自己父亲一家坐着的时候也还是想着——也难怪,他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别的人能够倾诉了,也听不到别样的建议。
陈母这一阵子果真像上班一样到点即来,陈建林就是睡和养,果真好了很多。彦清也不去刺激他。终于几天后绷带换成了OK绷,看着不那么骇人了。去医院复检也说彻底没问题了,这才让人把心放进肚子里。
彦清固然真心期盼着陈建林健健康康的,可是他心里也在抗拒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那就意味着逃避的日子结束了,果真这天彦清从店里回到家,只有陈建林一个人在,陈母已经回去了,“陈婶怎么先走了?”她一般是等彦清回来交接班。
陈建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让她先回去了。我们今天吃完饭有事要出去。”
彦清心里一顿,陈建林收起报纸说:“晚上我们去你爸爸家谈谈,是时候了。我已经和他约好了。”
彦清虽然是满心地不想三堂会审当面对质,然而经过了这些天陈建林受的罪,景海鸥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角落里,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老老实实……带着认命的心情他几乎没吃下什么就开车去了彦父家。
上车前景海鸥说:“我开车吧。”
陈建林说:“你好久没开了,还是我来。”
彦清没坚持,坐上副驾驶。
陈建林脑袋上还贴着补丁,车开始启动的时候他的手也略有点抖,这是事发后他第一次摸车,不是不紧张的。
这一路他开得小心翼翼,速度很稳,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华灯初上,车子停在彦父家楼下的小区路边,路灯打下一圈黄色的光,陈建林停稳了车,熄火,车子里一时很安静。
陈建林转头看了看彦清,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因而显得略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