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茝坐在案旁,托腮,凝视他挥毫,半晌道:“我都忘记我孃孃长什么样了。”
宣子道:“想来很美。”
阿茝摆首,“我长得既不像耶耶,也不像孃孃。”
宣子住笔,小心地问:“她回燕国后,可有信来?”
阿茝又摆首,“她安心与我父女一刀两断。”
宣子不能理解,“对女儿也这般无情么?”
阿茝徐徐吐露:“我当时做了一件坏事。她很震惊,也很生气,对阿耶说,‘此是汝家坏种。’置我于耶怀,掉头而去。”
宣子问:“你做了什么坏事?”
她狡黠地一笑,虽门齿缺,亦很美,“怕惊到汝。”又道:“后来我就学乖了。坏事要悄悄地做,不能教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