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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醋都要吃,哥哥一定要检点一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把哥哥抓起来!”他故意凶凌冽道:“我们苗疆虽没有‘浸猪笼’,但我会把哥哥关起来,用大铁链子锁在树屋中,让哥哥只能看我、等我,世界里只有我。只能躺在我的床上,任我予取予求。”
凌冽深吸一口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他拧小蛮王手臂,“……小不要脸!”
两人依偎着分了一整条黑鱼,那边的阿虎和小雪豹也吃掉了一条,剩下五条乌宇恬风都用草绳穿起来,准备待会儿带回去交给殿阁女官和嬷嬷们帮忙处理。
午后的大老虎和小雪豹都有些困,懒洋洋地趴在甲板上打盹。
乌宇恬风将凌冽抱上船,他原想将哥哥送到船舱软榻上小憩,一瞥眼看见甲板上金灿灿的阳光还有大老虎柔软的白色肚子便改了主意,他扯过来几团柔软的褥子,将凌冽抱到了阿虎身旁。
若在平时,善谋的北宁王定要趁机揶揄他一番,说他刚才还吃大老虎的醋,转眼就又将他送到阿虎身旁。可现下凌冽乏了,打了个呵欠便软软地靠到了大老虎软乎乎的绒毛中。
乌宇恬风翘翘嘴角,又将狐白裘和大氅都盖到凌冽的身上。
他自己起锚、掌舵,看着远处高高的望天树哼起了和缓的小调,慢慢地将小船划回了鹤拓城中。
○○○
午后的树屋内,阳光洒满了地上整片的牦牛裘。
由殿阁女官和元宵轮流照看着的炭火,配合着阳光,将整个树屋熏得暖烘烘。案几上、香炉内焚着雅致的清香,素日里用饭的圆桌上,还温着一盏新鲜的花草茶。
凌冽靠在阿虎怀中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被乌宇恬风抱到树屋门口,都没睁开眼眸。
乌宇恬风屏退了上前来帮忙的桑秀和元宵,自己将凌冽抱到软榻上,原是想伺候着凌冽午睡,结果熟睡中的漂亮哥哥紧紧揪着他的前襟,他便顺势躺下去,搂着凌冽哄着。
这么一哄,他也跟着将自己哄入了梦境。
再醒来,乌宇恬风是被活活热醒的——他体质本就偏热、爱出汗,一年四季有三个季节都爱光着上身。偏偏此刻他身上穿着来不及脱掉的冬衣,外头还压着一厚一薄两重絮丝被、被沿则高高地拉到了脖颈。
乌宇恬风浑身冒汗,脑后的金色发丝都被汗水浸透,湿哒哒地黏在他的后脖颈上,十分难受。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正巧树屋的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乌宇恬风脸上的梨涡刚挂起,就看见小元管事端着个托盘推门进来。
元宵见他坐着,也有些惊讶,“您……醒啦?”
乌宇恬风点点头,“哥哥呢?”
“王爷在树下同影十一议事呢,”元宵将托盘放到屋子中央的圆桌上,又补充一句,“他怕在屋内吵着您。”
乌宇恬风同样分不清中原官话里的敬称和谦称,总说出一些“我家父”、“你拙荆”的怪词,他一时也没发现小元管事同他对话,换上了“您”这个敬辞,只挠挠头“哦”了一声。
他热得实在难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动作让吓了元宵一跳,他连忙跑过来扑住乌宇恬风,“您、您、您还不能下来!”
乌宇恬风不防备,被冲过来的小管事隔着被子扑倒,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元宵。而元宵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忙将乌宇恬风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