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
怎么这么抠门?陈叶云看着这惜字如金的电报莫名生出股恼意,随手扔在床边。
“这啥啊?姐。”大军捡起电报页,仔细看着,他念了小学是识字的,“赤少东,628农场,行?”
“给我看看,哥,我要看。”玲玲的小脑袋也凑了过去,两人挤作一团。
大军看不明白这纸,这也不是信啊,“姐,赤少东是谁啊?这信上咋就写了一个字?”
陈叶云看着两人白生着脸望着自己,目光瞬间柔和了,她认真的开口问二人,“要是姐结婚了......”
一听“结婚”两个字,大军马上开口,“你就去,姐,我能照顾好玲玲,你别操心我们!”
“嗯嗯!”玲玲狠狠点头。
陈叶云瞧着弟弟妹妹的乖巧模样,弯了嘴角。
“小云,我听翠花婶说你赶忙回家啦,是出啥事儿了?”院里徐新红的声音响起。
陈叶云起身出去,将大伯和伯娘迎了进来。
....
听完侄女的话,两口子呆愣愣坐在陈叶云床边,一时难以消化,徐新红嗫嚅开口,带着些不可置信,“你是说爹当年给你定的娃娃亲对象要和你结婚?”
“嗯。”
“这...这是好事!我记得那家人条件好,上回爹走了人还来送过,高高大大的,长得也俊。”徐新红忆起三年前的一幕,那人看着可比整个生产队的男同志都顺眼。
“你给人拍了电报,这是他回你的?”陈富贵认的字不多,可电报上那几个字还是认得出的,尤其是大半张纸上孤零零的一个‘行’字更是打眼得紧。
陈叶云点点头,“我寻思着试试,没成想真有回音。”
“那郝家也是信诺的。”陈富贵思绪往回飘,“当年爹和郝叔就是在信里定的亲。”
“那后来咋没成?”
陈富贵回来走得急,又说了一通话有些口干舌燥,他拿起瓜瓤舀了一碗井水下肚才顺畅些,“不是后头失了联络嘛,爹也知道人一步步走得高,干脆就算了,别攀那亲。”
“我记着,爹临走前郝叔不是找来嘛,两人十来年没见,郝叔特意问了小云的事儿,听那意思是等小云再大几岁给他孙子做孙媳妇儿也成,爹给拒了。”徐新红想起陈志国当日说的话。
“这么多年没见,人都是大官了,咱家日子过得含糊,总不能见人好了就往上攀,富刚和秀芬这么走了,以后也没个正经娘家给小云撑腰,让她去当领导孙媳妇儿我也不放心,不如就在跟前找个婆家,等我走了,你们还能帮衬着。”
谁成想,这次见面后半年,陈志国和郝威竟然前后脚去世了。
“郝叔当时走的时候跟我说过,爹是个犟脾气,要是咱家改主意了可以找他或者他孙子,还特意留了串地址条子和二十块钱呢。”
“那这是大喜事!郝家那后生看着就是个有出息的,和咱们小云配!”
陈家人商议一番,陈富贵和徐新红都挺满意,加上又是老爷子当年定的娃娃亲,没有说不好的道理。
“陈叶云,有你的长途电话,快来村大队接电话。”大队喇叭骤然响起,洪亮声音传遍全村,陈家人吃了一惊,谁会给自家打长途电话?
陈叶云心里有了猜测,但也不太肯定,她心里打鼓往村大队赶去。生产队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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