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也只是他的感觉。
或许元礼祁……有别的表达方式。
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古怪。
说实在的,虽然元礼祁和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但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元礼祁。
或者说是……他作为商人奇奇怪怪的第六感?
他总觉得,元礼祁这家伙,是个相当不可靠的家伙。
但是他现在又住在元礼祁这里……有求于人家,还对人家各种怀疑?
郁柏澜都有些唾弃自己了。
他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苦恼。
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东西碰了碰他的耳朵。
是淮墨。
不知怎的,淮墨的体温总是出奇的寒凉,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别愁,”他说,“我们一起。”
郁柏澜看着淮墨红红的眼睛,心里泛起了一阵波澜。
他把自己的顾虑,和淮墨说了。
淮墨看着他,眨了眨眼:“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他又说:“我除了你,谁也不信。”
“对我这么有信心啊。”郁柏澜笑了。
“我不知道,”淮墨轻声说,“不过,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其他人惨得多。”
“这么凶?”郁柏澜眨了眨眼。
淮墨不说话了。
“不和你打情骂俏了,”淮墨别过了头,岔开了话题,“还是正事要紧。”
这么说着,淮墨掏出了和河三定下的通讯符。
“问问河三吧,淮墨说,“她指不定知道些什么。”
玄天宗,无极殿。
这是道安长老的居处,位于玄天宗的正中央。
此时此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元礼祁站在大殿之下,看着上方的老者。
他右手的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在往外渗着血,滴在了地上。
“你还是来了,”道安缓缓转过身,“看来那个傀儡,可当真是你的命根子啊。”
“你果然看懂了我留在傀儡上的暗语。”他说。
“你真的能让阿竹回来?”元礼祁没有理他,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你的傀儡已经离了七魂,”道安依然不紧不慢,“你用你的傀儡术留住了他的三魂,但是没什么用,他仍不能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