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感受了一下气息,确认道安已经走了,便和郁柏澜现了形。
两人向元礼祁走进。
阮溪也蹲在那里。
“他怎么样了?”郁柏澜走过去,看向地上的阿竹,“还好吗?”
他大概能猜到元礼祁和阿竹之间的关系。
看见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
“啧,你们两个躲得倒是挺好,”元礼祁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怎么做到的?”
郁柏澜和淮墨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放心,有我在,阿竹不会有事的,”元礼祁耸了耸肩,“你们倒是不用担心这个。”
“接下来怎么办?”阮溪问,“道安长老……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咱们惹上他了,”元礼祁叹息一声,自嘲似的笑了笑,“所以他来找咱们麻烦了。”
“他……”阮溪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既然他都找上门了,咱们受着就是了,实力相差太悬殊了,你非得逞那些口舌之快做什么?”
这么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气不过……你的脾气都被青竹给宠坏了,可你也知道,青竹现在不在了,没人给你兜底了,你也该收敛一下了……”
“闭嘴。”
阮溪没声了。
“你们都先回去吧,”元礼祁说,“我想安静一会儿。”
郁柏澜顿了顿,看了看淮墨,然后拉起了他的手,转身和他离开了。
阮溪最后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大厅里,就剩下了元礼祁和阿竹。
他看着怀里一身血污的阿竹,吻了吻他,接着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臂。
鲜血流了出来。
元礼祁把血喂到了阿竹的嘴边。
阿竹动了动。
元礼祁的眸中泛起了涟漪。
郁柏澜和淮墨回到了房间。
和楼下一样,他们的房间也被翻得乱糟糟的。
但郁柏澜却不怎么在意,他斜靠在墙上,松了松筋骨。
“我不觉得道安是想给寂盎报仇,”淮墨突然说,“我了解他的性格,依照他的冷血程度,他应该只是想借着寂盎的死,来找些什么。”
“可问题是,他想找什么,”郁柏澜看着他,“他若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咱们身上有什么,若不是,那么三春阁这里又有什么?”
“三春阁只是一个小门派……他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估计只有傀儡术了……”淮墨皱了皱眉,“如果是咱们……咱们身上的宝贝可太多了,鬼知道他想要什么?”
郁柏澜不说话了。
比起这个,郁柏澜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就是元礼祁对阿竹受伤的态度。
按照他以前对阿竹的态度来说,现在的元礼祁,有些过于平静了。
代入一下,如果淮墨为了保护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估计都得要发疯,怎么可能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