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留下这句话,言无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寒松则如她所说,深深陷入绝望与痛苦之中,只能眼睁睁等着自己的生命缓慢又折磨的走向尽头。
花团锦簇的庭院中,身着绿衣的丫鬟附在一锦衣华服的妇人耳边,嘀嘀咕咕言语一番。
那妇人冷嗤一声,“哼,小小年纪竟如此蛇蝎心肠。”她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那长房掌家时,我们二房便处处被打压,如今侯爷袭爵,好不容易出口恶气,这长房还出了个这等蛇蝎,日后我那单纯的梦雨还不让她生吞活剥了去。”
丫鬟眼球滴溜溜的转,再次附耳过去,“夫人,不如……”
妇人思忖片刻,拍了拍丫鬟的脑袋,欣慰道:“还是你这丫头懂本夫人的心思。”
几日后,民间流言四起。
“据说那侯府的嫡小姐被匪徒拐走月余,回来就如同魔障了一般,肆意打杀下人!”
“啧啧,小小年纪,竟有蛇蝎一般的狠毒心肠,眼睁睁看着人去死。”
“要我说啊,这大小姐被那等匪徒拐走月余,指不定被做了什么哦!”
“你又知道了?啧啧……”
众口相传,这等流言蜚语便如春风野火,越传越广。
而侯府中,言宵雾听闻民间流言,勃然大怒,怒斥言无月辱了家族脸面。她重伤才愈,便被罚去了祠堂。
而白清颜自然也知晓了言无月的所言所为。她让言无月跪到她父亲言霄云的牌位前反省。
言无月乖乖在祠堂跪了两日,却始终不觉得自身有什么错。她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更不在乎侯府的名声如何,但为了不让阿娘担心,她只能装模作样的藏起性子,在父亲牌位前磕了头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