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已过。玄国与昭国边境频频生事,最终撕破了百年条约,不日便将于嫘河开战。
“小姐,你说,大战在即,我们玄国能不能打赢这场仗啊?”
闺阁中,丫鬟雪芽一边布菜,一边同慵懒的靠在榻上,清灵绝俗的少女问道。
言无月饮下口茶,瞥了她一眼,淡声指责道:“你这丫头,胆子上了天,竟敢议论国家大事。”
闻言雪芽赶忙捂住嘴巴,神色惊慌的四处张望,在对上言无月揶揄的笑眼时噘着嘴,跺跺脚,:“小姐……这里又没别人……您惯会打趣奴婢!”
言无月从榻上轻缓起身,雪芽连忙上去搀扶。
“你这丫头,口无遮拦,可要小心日后祸从口出。”
让雪芽扶着自己坐到桌前,言无月理理裙摆,轻轻地说:“玄国兵力强盛。那些战场上的儿郎个个都骁勇善战。若是单论兵力,昭国不是我们对手。可是……”
雪芽站在一侧,急得抓耳挠腮,“小姐,可是什么?”
言无月眉头微挑,睨了她一眼,“昭国有司音塔。现任国师多智近妖,精通各种阵法,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言无月捧着汤碗缓缓吹气,“重要的是机关术。若是将阵法与机关术相结合,于战场上巧妙运用,那结果便难说了。”
“啊……要是不用打仗就好了……”经言无月一番言说,雪芽丧气的垂了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天下一统,乃是历代君王毕生所追求的宏图大业。”她望向窗外,瞧见飞掠而过的鸟雀,叹了口气,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只是可怜那嫘河边成堆的白骨,该是多少妇人们梦中相依相伴的丈夫,又是多少耄耋老人,懵懂稚儿成日思念的孩子与父亲。”
用完午膳,雪芽将残局收拾好,又给言无月送来了早就熬好的汤药,“对了,小姐,过几日便是夫人的生辰了,这次该如何办。”
言无月面不改色的喝下浓黑的苦药汤,说:“老样子吧。阿娘不喜声张,便为她请个戏班子,听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