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好疼。梁缨又气又委屈,他果然在生气。
对上那双秋水朦胧的双眼,他用了十万分的自制力才没继续。元千霄放开擒着她的那只手,撩起眉梢催促道:“还不快睡。”
梁缨重重吐出几口气,心头生怒,拿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在他手腕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说罢,她拉开被子,灵活地钻入被窝之中,背对他道:“记得喊我。”
“嗯。”元千霄应声,眸色不住地变幻着。
*
夜深,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静静照亮营帐。外头原本是有些脚步声儿的,这会儿古怪地没了。
就着火光,元千霄再次拿起书册翻开,然而他一个字也没瞧进去,心头倒是想了许多事。
他明白,她是将另一个自己当成他的,而另一个自己也喜欢她,所以他们俩做什么都正常。但她那么一说,他心里面还真不是滋味,不,岂止不是滋味,甚至想当场比一比,谁更持久。
天下间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听这话的,即便是自己跟自己比也不成。
怎么想怎么气,这口气咽不下去了。
他转着视线移到书册上,《蛇人相公》,里头几乎没剧情,不是在行周公之礼就是在行周公之礼的路上。
什么玩意儿,浪费时间,看它不如看《鸳鸯秘戏》。
将话本随意一扔,元千霄躺下身,见梁缨背对他,立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方才是你先惹我生气。”
“放肆。”梁缨还没入睡,清醒着。眼下,他的手一动,她便竭力按住,接着用力拧他一把,佯怒道:“再碰把你的手剁了。”
“你不是说自己没种么?”他轻笑,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再将她翻过来,抵着她的额头道:“我借点给你。”
听得这么直白的话,梁缨面上瞬间红透,呼吸一快便觉得热,如今正值夏日,营帐里还点着火,即便在荒野,她也觉得热,更别说盖上被子之后了,非常热,热地恼人。
“下流!”
“下流的人想什么都下流。”
“你!”
狭小的被窝里没多少空气,很快便弄得两人呼吸急促,互相喷洒在对方的面上。
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把挥开被子,坐起身道:“这营帐一看便不能隔音,你再乱来,我便赶你出去!”
“这里可是我的营帐。”元千霄挑起眉梢,轻飘飘道:“你赶我出去?”
“你敢不听我的话?”她动手推他,小脸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