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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像话吗?我们哪里对不住你了?让你的胳膊肘这么往外拐。”
女人说着,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周正眉头一皱,立即猜到了什么,加快脚步朝里走去,院门没关,他一推就开了。
随即瞧见柳春华站在院子中间,双手捂脸,呜呜直哭,她的肩膀随着哭声一抖一抖,看着夸张又滑稽。
而被柳春华指责的苏元就坐在她面前的矮凳上,手里分别拿着一支初具成型的木箭和一把短刀,正在面无表情地削着箭头。
苏元对柳春华的声音充耳不闻,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有绷着的嘴角微微泄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听见推门声,苏元抬头看向周正。
“里长。”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说道,“你怎么来了?那个人也抬过来了吗?”
苏元朝周正身后看了眼,什么都没看到,只有周正一人过来,还细心地关上了院门。
周正摇了摇头:“情况有变,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有变?”苏元随意往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木屑,他心里浮出一种不好的感觉,第一反应就是柳玉可能反悔了,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他扯上关系,便拒绝让周正把那个人送过来。
想到这些,苏元的脸色很不好看。
周正看了还在扯着嗓子哭嚎的柳春华一眼,丝毫没有上前安慰或是询问的打算,他对苏元比了个手势:“这里不好说,我们进屋说吧。”
“好。”苏元三下两除二地收拾好了削好的木箭和短刀,“里长里面请。”
周正转身就往屋里走。
苏元赶紧跟在后面。
还在哭天抢地的柳春华一下子就懵了。
她本是瞧见周正过来才故意哭得更为大声,只要周正上前关心一下,她就能顺势把满腹委屈和怨言通通发泄出来,再带着周正和苏元去柳玉家里好好说道一通。
苏元那么一大竹筐的东西,全给了柳玉,可怜她家连才才是苏元的表弟,还卧病在床,却连一只猎物腿儿都没分到。
柳玉瘦得像竹竿一样,独吞那么多东西也不怕噎着。
柳春华到底和柳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知道柳玉看着力气大、能干活,实则胃口小得跟猫儿一样,捡着好东西也舍不得吃,才打起了去柳玉家里要回一些东西的主意。
对。
是去要回来。
毕竟之前苏元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家,那些东西可不该是她家连才的吗?
柳春华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无奈周正压根不配合啊!
眼看周正的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槛,柳春华连哭都顾不上了,匆忙抹了把脸后,她慌里慌张地喊住周正:“周二叔,你可得帮帮我啊!”
周正无奈极了,心想自己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过来,真是躲也躲不掉。
柳春华见周正停下,以为有戏,小跑到了周正跟前,五官一挤,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阿元年纪小、不懂事,好不容易打了一些东西回来,却全给了柳玉,我知道前阵子我们家和柳玉的事叫大家伙看了笑话,大家误会我们家不打紧,可这东西是我们家阿元辛辛苦苦打回来的,连他爹娘和哥嫂都没吃上一口,全让柳玉吃了哪儿行啊?”
苏元听柳春华念叨了一早上,他不想和柳春华一个妇人起争执,便左耳进右耳出,只当柳春华在自言自语。
可这会儿柳春华竟然蹬鼻子上脸,在里长面前搬弄起了是非,他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开口:“二舅妈,那是我打的猎物,我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那你为何不给连才?连才才是你的表弟啊。”柳春华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春华啊,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周正不赞同地说,“大家都是玉潭村人,小玉和阿元从小一起长大,小玉也是阿元的弟弟,你怎么还让大家生分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