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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紧阖不许见风的。
忽有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谢青绾含起一点笑意:“我早病惯了,没甚么要紧的。”
她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只怕会因供不起汤药早早夭折,哪有闲心想甚么上街游玩。
镇国公府阖府上下精心供养,她也得自知惜命才行。
顾宴容牵起她的手,揉了揉手心那点软肉,并未多说甚么。
熙攘人潮川流不息。
谢青绾沿途买了不少她从未见过的零嘴,只是各尝过一口便觉得有些饱腹,不由为难地望了望身侧的摄政王。
顾宴容随手招来一名侍卫。
谢青绾便将十数个油纸包裹一并塞给他:“捎回含辉堂,大家分了便是。”
侍卫谢了赏,脚程飞快地去了。
谢青绾有些满意,轻拂一拂沾了碎屑的手,朝他轻笑。
顾宴容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沉,看她拿帕子一点一点擦着手指,露出莹润指尖与匀称的十指,骨节秀气。
春末的日色披了她满身。
谢青绾仔细叠好手帕,牵着他的衣袖去对岸乘船。
水上风有些大,才拢了拢衣襟,顾宴容忽然将她扯进怀里。
黑袍宽大,沉沉将她笼罩进去。
街市熙攘繁闹,顾宴容的声色依旧清晰可辨:“冷么?”
谢青绾任由他挡着风,贴在他怀里看石堤,垂柳与波光粼粼的水。
她仰头问他:“殿下,我们府里可以有这样的湖么?”
嗓音清润,目光闪闪。
顾宴容喉结滑滚:“有。”
莫说是湖,便是平江水他也有能耐往摄政王府里引。
顾宴容握着她腰肢的手有些烫人,有热烘烘的呼吸在她颈窝里逡巡。
岸上湖上尽皆是攒动的人影,撑蒿的船夫唱着水调。
他灼人的吐息压下来,谢青绾霎时浑身绷紧,心如擂鼓。
“殿下,”谢青绾小声提醒,“这是外面。”
顾宴容在他发顶低低嗯了声。
秦月楼久违的贵客再度光临,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猛不丁与贵客身边十分面熟的杀神打了一个照面。
巧得很,上次见这位杀神,还是他提刀剥骨的模样。
谢青绾很是平常道:“照旧,二楼雅间。”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躬身把人让上去:“得嘞谢小姐,照旧二楼雅间,常年为您空着呢,不曾教旁人踏足过半……”
“砰——”地一声响,雅间的门在他面前重重阖上。
紧接着里头似乎有谁被猛地抵上门,发出一声闷响和柔弱的轻哼。
店小二忙要敲门去问,听到里头幽幽传来一句话:“不是谢小姐,是摄政王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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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肝徒弟x冰美人师尊】
惟幽在北荒重冰之下沉睡千年,被人一剑劈开了冰棺。
她提剑荡空三千里风雪溯回,垂眸瞥见一个少年。
仙道玉骨,天资惊绝。
惟幽授剑法,传大道,将捡来的小徒弟教得光风霁月、凌踏雪巅。
后来徒弟将她抵困神识海,嗅着她颈侧冷香,微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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