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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的窃笑声了。
她眼底的水光一顿,笃定且颇有底气道:“阿绾自然不知。”
顾宴容便挥手遣退了一众侍女, 不紧不慢地起身逼近她身侧:“不要紧, 绾绾不知, 我便讲给你听。”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随着那乌泱泱压下来的玄色长袍, 霎时间笼罩了她。
不知是不是性格气场的缘故, 他身上总有轻淡的、难以言表的冷隽意味,像是寒山孤雪, 封着锐利的冰。
谢青绾在电光石火间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幽黑的瞳仁,灼人的手掌, 和带着滚滚热意的唇舌。
重而低沉的呼吸声擦得她从耳根酥到半边身子。
谢青绾又被他揽住了腰, 像只被巨兽叼在怀里的兔子一样软懦未敢出声。
祈愿一样朝芸杏同素蕊投去最后一瞥。
二人冷漠寒凉地屏绝了她的殷切祈愿, 福身恭敬退了下去。
朱门缓缓闭阖。
才要开口,忽然被他拦腰抱起。
谢青绾一惊,手脚并用格外熟练地攀住他,嗓音里的惊怯难以掩盖:“殿下……”
男人将她再往怀中贴了贴, 亲她下颌里那点软肉, 应她:“嗯。”
抱着人稳稳落座。
谢青绾被迫坐在他腿上, 别扭地换了换姿势去扯被揉皱的外衣。
发顶的呼吸声重了重, 却没吱声。
摄政王气魄冷峻令人生惧,身体却是热而有力的。
春末衣裳日渐单薄,隔着衣料能隐隐感知他强悍暗藏力量的男性肌理。
谢青绾每日都在愈发直观地感受到他的高大。
她被顾宴容抱在怀里,发顶只堪堪及于他的肩线,侧耳靠在他胸膛上,能隐隐听见他沉而有序的心跳。
谢青绾苦口劝他:“殿下该去处理处理公务了。”
顾宴容以监国之名集权一身,为政暴戾铁腕,是这盛世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谢青绾见过他堆积如山的政务,隐约晓得这位摄政王忙到何种程度。
顾宴容手臂交拢禁锢,以独占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意味不甚分明地应答道:“嗯。”
谢青绾一双漂亮的圆眼立时闪了闪,暗自觉得奏效,补充道:“殿下繁忙,岂能在阿绾这里白白消磨时光。”
她有理有据,进退分明:“殿下先去理政,待阿绾用过早膳,为殿下煎茶可好?”
顾宴容半垂着眼听谢青绾有意放软语调唤他殿下,暗戳戳千方百计地哄他去理政。
他嗅着少女怀里的香,耐心十足地听她画饼。
待人说得有些干渴,才慢条斯理地喂了一口雪梨汤。
冷热刚好。
谢青绾一时不防,尝了满口的雪梨汁水,又听得他不紧不慢道:“今日休沐。”
她真的生气了。
谢青绾轻哼一声,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猝不及防间被他咬了耳垂。
顾宴容凑得极近,唤她:“丝官。”
意味缱绻活像是灵魂附体一样
谢青绾霎时间泄了底气,霜打梨花一样萎靡下去。
顾宴容便在她耳边接续道:“昨夜辛劳,这人垫坐着可还舒坦?”
谢青绾满脸狐疑。
她昨夜被摄政王压制得严丝合缝,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埋在床榻里倒也不觉得辛苦。
只是唇瓣有些残余的酥麻,连同腰侧被他握得重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