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淮鹭声音闷闷的,“舒哥,你再让别的谁亲你,我真的会疯掉。”
舒行被他弄得难受,眼镜不知何时摘下扔在玄关的桌上,恶声恶气道:“是吗?那你瞒了我那么久,我生气赶你走,也不见你登门致歉,装陌生人倒是有一手。”
“我不会啊。”郑淮鹭语气无措:“所以才让舒哥你教我。”
成了精了!舒行不信这个邪:“亲也亲完了,还要怎样?”
“舒哥。”郑淮鹭沉声:“你得补偿我。”
我补偿你个鬼!舒行恨不能破口大骂,奈何郑淮鹭下手太猛,没给他这个机会。
舒行已经没那么气了,他敏锐察觉到郑淮鹭如今的脾气秉性跟从前的经历脱不了关系,而他还什么都不了解,箫宁敢言辞凿凿,不就是仗着跟郑淮鹭一起经历过吗?舒行冷静下来就想摸出一个事情始末,好给郑淮鹭最精准的判断。
奈何时机不对——郑某人让饿了好久。
这一夜舒行几乎没怎么睡,两人就在客厅胡乱折腾,抵着茶几冰冷的大理石面,等舒行稍微意识回拢,人都有点儿迷糊。
嗓子疼。
感冒一直没好利索,这么一折腾,隐隐有反扑的意思。
舒行咳嗽起来,郑淮鹭抱着他去浴室清洗,等热气一上来,舒行逐渐没了意识。
郑淮鹭有些懊恼,但眼底更多的是欣喜,如果舒哥坚决不原谅他,就不会有昨晚的一切,再认认错,能等到舒哥回心转意,就是老爷子那边比较难办,饶是郑淮鹭也觉得棘手,毕竟舒业成是舒行非常在意的人,且十分执拗,郑淮鹭琢磨着负荆请罪估计都不够。
中午时分冯生追来电话,一听是郑淮鹭的声音,立刻说:“行行行,公司这边有我。”
“等等。”郑淮鹭将人喊住:“冯特助,再问你一个问题,老爷子对我有意见应该怎么消除?”
冯生毕竟是舒业成培养起来给舒行的。
冯生郑重:“以死谢罪。”
郑淮鹭:“……”
冯生:“没骗你……老爷子那叫个郎心似铁。”
“算了,等舒哥醒来我问他吧。”
冯生含含糊糊挂了电话。
舒行睡梦中似乎被人喂了药,吃完接着睡,晚上又被郑淮鹭抱起来喂粥,人还没清醒,直到睡至又一个清晨的八点,睁眼之际都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舒哥。”耳边是恶魔的声音。
舒行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照那个方向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