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精准接住:“舒哥别生气啊。”
舒行没生气,却也不想搭理郑淮鹭。
他正值壮年,但一面对郑淮鹭的攻势就跟纸糊的一样,除了腰酸背疼就是怀疑人生,印象中他年轻时也没这么凶猛啊……
舒行单方面的“冷战”持续到下午,身上没那么难受了,他从房间出来,在客厅没看到郑淮鹭,但花圃的门却开着。
舒行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见郑淮鹭正在浇花,他头发更长了,也没剪过,顶部生出一小截黑色,跟下面的雾霾蓝不是很搭。
舒行靠在门口:“有时间把头发染回来,我瞧着你原本的发色是纯黑。”
“舒哥。”郑淮鹭闻声看来,笑意温柔,大片的绿萝跟白蕊成了背景板,将他衬托得不染红尘。
都是装的,舒行懒得拆穿,这人从他来就在凹造型。
郑淮鹭摸了摸头发,说:“行,我明天就染回来,再剪短点儿。”
“先别剪。”舒行轻咳一声,“看看效果。”
他没说郑淮鹭长发很好看,极少有男子能驾驭,半点不失英气。
第四十四章 原谅
前几天这花圃里的绿植还半死不活的,郑淮鹭顶多就是昨天开始浇的水,今天就已经回转生机,每隔一小片便绿意盎然。
瞧着有点儿邪,而花圃的主人是郑淮鹭,更邪。
“有下午茶吗?”舒行问。
郑淮鹭笑道:“有的。”
上等红茶搭配亲自烘烤的华夫饼,口感不比那些数一数二的餐厅差,郑淮鹭俯身给舒行倒茶,姿态恨不能谦卑到土里,他的迷惑性一如既往,阳光洒在肩头,像是一点儿阴霾都没有,但舒行很清楚,这人骨子里是何种模样。
后面还是疼,舒行吃完一块华夫饼稍微换个姿势,靠在沙发扶手上,郑淮鹭脸上闪过歉意,拿来毛毯给他盖上,装得跟真的一样,舒行冷眼旁观,昨晚那么卖力的时候可是一点儿没考虑他的腰受不受得了。
今天天时地利人和,气氛融洽,舒行也有那个心思,他放下茶杯开口:“说说你家里情况。”
郑淮鹭没隐瞒的必要,据他所知舒行已经查了个大概,现在最优解就是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