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了郑淮鹭一个行走人间的壳,而郑淮鹭想要不惜一切得到这个人。
“郑先生也在?”温柔的嗓音,郑淮鹭循声,看到了陆思函。
陆思函不愧是沈承心头的白月光,贴脸撞的方式都一样。
郑淮鹭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一个绝妙的想法涌上心头。
饶是陆思函已经见过郑淮鹭数面,也被对方这几乎于妖的面容弄得微微一愣。
舒行不在,郑淮鹭原形必露,懒得理会陆思函,目视前方,像是在看湖中锦鲤。
陆思函却一阵脑补,忽然觉得郑淮鹭也是个可怜之人,曾经在那样的环境待过,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反而会成为人们争相取笑的对象,想来跟着舒行压力也很大吧。
“舒总虽然较为严苛,但阿承跟我说,他是个好人。”陆思函说完见郑淮鹭看来,那双眸子澄澈见底,越发想让他多说两句开导开导:“所以偶尔跟舒总发生冲突,稍微退让一下就好了,别犯原则性的错误。”
说的好像有多了解舒行一样。
郑淮鹭觉得这种人非常有意思,明明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偏能冠以一个自我感动的名号,他好像只能看到盛开在身边的花,看不到脚下的泥。
“原则性的错误?”郑淮鹭开口:“的确,舒哥对这样的错误零容忍,就好比沈承之前还没跟他分手,就出轨于你。”
陆思函闻言脸色一僵。
郑淮鹭继续:“不想承认?听说你提前半年回来,就是得到舒哥跟沈承在一起的消息,慌不择路了吧?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但你又仗着沈承对你念念不忘,放任他们二人的感情出现严重问题,从小到大的赞美跟殊荣让你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哪怕沈承回到你身边,也是你魅力大,你们感情坚固,你这么说服自己无数次了吧?让我想想,你甚至在某个瞬间沾沾自喜,你出身贫寒又怎样?舒行名门望族又怎样?还不是输给了你?”
“够了!”陆思函厉声打断,嘴唇轻颤:“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郑淮鹭伸手扯住肩膀,猛力拽了回来!
陆思函的腰狠狠撞在木椅上,闷哼出声,但郑淮鹭却没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打算放过他,风吹来恶魔的低喃,将陆思函心中那些和平安宁绞成粉末,同时将他最真实的一面扒露在阳光下:“恼羞成怒了?陆思函,你到底有多自卑啊?才会在得到沈承这么一个货色上疯狂找自信?你不配跟舒行相提并论,自我感动的人终将自我毁灭,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是怎么介入别人的感情,成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类人。”
陆思函脑子“轰”一声炸了,“自卑”“自我感动”“小三”这样的字眼让他肺中的空气一挤而空,爆裂出血丝来。
陆思函大学时期辅修心理学,自以为窥探人心,却不想被郑淮鹭三言两语说得动弹不得。
郑淮鹭看着他青白的面容,当真觉得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