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看着陆思函的背影冷笑,刚刚画一出现,他就注意到陆思函扭头跟沈承说了什么,巧了吗这不是?他郑淮鹭就喜欢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但面上不能表露。
于是郑淮鹭又扯了扯舒行的衣服,委曲求全:“舒哥,不然算了吧。”
舒行侧目,看到这人纤长的睫毛低垂,透着说不出的寂寞,好像知道这幅画不会是他的。
凭什么?陆思函能要的,他郑淮鹭照样要的起!
“一百九十万。”舒行叫价,这次直接加了五十万。
沈承不由得回头看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怎么,看到思函想要,故意吗?
林畅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这叫什么?叫冲冠一怒为蓝颜!沈承还在那里自作多情呢?舒行如今把他当个屁,放了就放了。
沈承:“两百万。”
“三百万。”舒行紧跟着加价。
沈承怒极反笑:“舒总,也不是什么古画,三百万值得吗?”
“古画就不止三百万了。”舒行淡淡:“沈总只管叫价,何必管那么多?”
正好陆思函说了句“算了”,沈承顺势而下,冷声:“行,我不要了,给舒总。”
舒行:“多谢割爱。”
陆思函觉得这句话莫名刺耳,好像舒行不是给沈承说的,而是给他说的。
三百万,舒行拿下了这幅画。
有人将画包好给舒行送来,舒总没有任何买高的恼怒,仍是笑着,将画递给郑淮鹭:“你的了。”
“谢谢舒哥!”郑淮鹭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抱着画爱不释手,“我很喜欢这配色,能挂在卧房吗?”
舒行笑道:“挂哪儿都行。”
沈承听得清楚,脑子“嗡”一下炸开了,舒行是给这只鸭拍的?!
郑淮鹭抱着画满面春风,他目光微转,撞上沈承的视线,笑意更深,眼底是明晃晃的嘲讽跟挑衅,然后挑了挑眉。
沈承一个没忍住,倏然起身。
舒行看他瞪着郑淮鹭,当即蹙眉:“沈总,区区三百万的东西,不至于这么玩不起吧?”
沈承是被陆思函拽着坐下的,他想起调查到的郑淮鹭的资料,似乎没任何问题,但是太严丝合缝了,找不到一点点端倪,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舒哥。”郑淮鹭朝舒行身边靠了靠,语气忐忑又害怕:“沈总不会找我麻烦吧?”
林畅心说你前几天把人家送出牌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得罪人?
舒行拍拍郑淮鹭的肩膀:“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