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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奈何两位主子愿意挤着住。
谢澹经过花架旁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听到屋里传来年轻少女们清脆的笑声,便顺手摘下一朵粉紫相间的复色牡丹,手背在身后信步走了进去。
叶初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捧着一盅桂圆玫瑰炖雪蛤,几个丫鬟正围着她在给她梳头。见他进来,叶初便回头笑道:“哥哥,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
“前头没什么事情,回来看看你。”谢澹走到她身后,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小姑娘。
“哥哥,刚才有人在门口吵吵,把我吵醒了,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什么太皇太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太皇太后跑咱们家来了呢。”
她原本想出去看看的,可是被春江拦住了,春江说外头没有什么太皇太后,就是来了几个生人不懂规矩在聊天说话,可能是园子里做什么活计的。叶初一听是生人,加上刚起床还没梳头洗脸呢,也就歇了出去的念头,乖乖坐在屋里洗漱打扮。
然后春江就支使得一堆小丫鬟围着她团团转,讨论今天穿哪件衣裳、梳什么头发、戴哪支珠花之类的。
谢澹赞许地看了春江一眼,伸手把手里的牡丹花插在叶初一侧的垂鬟上,笑道:“我看这个比珠花好看。”
叶初晃晃脑袋,抱怨道:“哥哥,你怎么把我这朵花给摘了,那盆牡丹统共就开了两朵,你还挑一朵大的。”
谢澹道:“长在花盆里不也是用来看的,放心吧,上面还有花苞呢。”
“可是哪有人戴这么大一朵花,我要出去人家还不得都来看我。”她嘴里说着,伸手把花朵插得牢靠一些,一边随口问道,“哥哥,太皇太后是皇帝的祖母,对吗?”
“对的。”
“亲的吗?”
“亲的。”谢澹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叶初:“因为皇帝有很多妃子啊。”
“……”谢澹后悔多问这么一句,叫她好好去用早膳,便说有事离开了。
谢澹站在他院里的合欢树下沉吟片刻,内侍来禀,说太皇太后请他过去。
谢澹到了福宁宫,一进门就先看到满地碎瓷片,楚从婵和卫临波都跪在地上,大热天缩得像两只寒风里的鹌鹑。
卫临波见到皇帝进来,偷偷动了下膝盖松口气。她一早来太皇太后宫里问安,太皇太后便叫她和楚从婵留下了,说要一起见个人。卫临波在福宁殿枯坐了这么好一会儿,寻思着这是要见什么人呀,谁知道刘公公被几个手下扶着进来,一进门就扑倒在太皇太后脚下嚎啕大声,仿佛死了爹娘一般。
卫临波这才明白太皇太后传召的这个人竟然是叶姑娘。她心里咯噔一声,心说,糟了。
谢澹淡定地跨过一地摔碎的茶盏,躬身问了个安,便径自去椅子上坐下,问道:“谁惹皇祖母生这么大的气,这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