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摇头,“吴师叔和诸位师叔已差不多商定了下来,只待师姐回来,师叔苏醒,便推选她为宗主,她为何还要冒险做这些事,自毁前程。”
味着什么,那是血海深仇!”
但云瑶一言,倒是点醒了几人,一位师叔说道:“只是山君还在襁褓之中便被接到了虎鸣山,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说是我们自己的女儿也不为过,她性子谦恭温婉,不争不抢,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呢……就算她有血海深仇,也与我干元宗无关呐。”
李长弘忽然笑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师叔凝眉,“长老失言,恐寒了众弟子的心。”
李长弘甩袖,冷哼一声,“宗门存亡之际,就是得罪了人,我也得说。难道楼镜弑父之前,你们能想到她能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人心难测!而说起楼镜,楼镜逃狱那日夜里,余惊秋追上了她,诸位也都知道这两人间功力差距,可那日余惊秋偏偏就未拦下楼镜,她敬爱师尊,一向将师命看得重,怎的那日就一反常态,放走了弑师的疑犯?”
云瑶抿住下唇,那曾不知人间苦楚娇艳明媚的笑颜,似那两点梨涡,消隐了下去,眼圈红了,梨花瓣儿上雨珠凝了出来,她不平道:“阿镜性子孤僻激烈,李长老说她杀了师父,好,阿镜性情不得寻常人喜欢,怨不得诸位师叔怀疑她,可师姐性子平易近人,从未与人生怨,处处礼让,待各位长辈敬爱有加,连一次顶撞也未曾有过,怎么,如今连她也是不怀好意,要谋害长辈了?我和师姐自幼一起长大,朝夕相处,师叔能比我了解她么,我师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宗门生变,阿镜落了狱,如今轮到了师姐,怎么我师父一死,我们几个师姐妹就连遭陷害,师叔是想把我们都逼走不成!”
“放肆!”
“瑶儿,怎么跟李长老说话呢。”
云瑶瞧瞧李长弘,又看看韩凌,只觉得这人呐,怎的一眨眼就变了样,是她从来就没认识清,还是这人脸上长了张面具,时候到了就揭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师父不在了,楼师叔未醒,陆师叔没回来,你们欺负我们山头无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师叔以长辈压我们一头,如今连话也不让我说了么。”
云瑶声音哽咽,那春庭还不大明白事理,只见师姐与人争起来,极伤心气愤的模样,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俞秀将春庭抱在怀里哄,望着云瑶,无奈道:“你这孩子……”
李长弘面色依旧冷硬,逼问云瑶,“你说你与余惊秋朝夕相处,自认了解你这师姐,可这么多年,你可知道她的身世,你可知道她这养的信鸽用来联络谁?”
云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