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感激地点头答应,在温十安出了门的那一刻赶紧将憋得快要爆炸的灶炉掏空。
温十安在门口站了些会儿,便看见胡昌和夏田寿两人并排着走来,手里都拎着两个纸袋。
“胡先生,夏先生。”温十安一一叫过,又鞠了躬,伸手接过纸袋,“说好了来用饭,怎么还带了东西。”
“简单做些就好,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胡昌道,“我们顺路从顺福楼买了烤鸭,他们家的鸭子属夏天的火候好,最好吃不过。”
院内浓烟还未散尽,夏田寿一踏进来便皱了皱眉,伸手在鼻前挥了挥,“这烟大的,那小子会不会做啊?”
温十安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无奈道:“灶炉被他用坏了,先生往风口去点吧。”
“灶炉还能用坏?”胡昌挑了挑眉,伸长脖子往里望了眼。
温十安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他总这样,自小就不让人省心。”
顾澈并不知道短短一会他已经在大家心里变成了一个“不省心”的形象,等到菜做好后他端上桌,瞧见三人正聊的投入,洗了把脸便凑过来问:“聊什么呢这样开心?”
“说你顾少爷以前哭鼻子的事呢。”胡昌笑着将筷子分给大家,不住地笑。
顾澈无奈想要反驳,又见温十安难得开心,便默认了他们拿自己取乐的行为,只是轻咳了声道:“光顾着说,饭还吃不吃了。”又注意到桌上还多了份烤鸭,“怎么还带了菜?”
“南边没这东西,我馋的。”胡昌率先伸出了筷子,剜走了一块鸭肉。
顾澈先给温十安盛好了汤,才弯腰坐下拿起筷子,“说起来,老师去南方做什么了?怎么忙了这样久?”
“那批人嚷嚷着起义,非叫我任什么领军,我干不来那个,就回来了。”胡昌又加了几筷子肉在嘴里,嘟囔道。
夏田寿轻呵了声,扭头看他,“区区领军,怎么会担不了,我看啊,是舍不得离开这北京哟。”
胡昌挑了挑眉,并不停下夹菜的手,“刍言都还在这,我哪能走。”
吃过了饭,照夏田寿的习惯又要喝茶,顾澈便照着解暑的方子又烹了一盏茶,等着茶水沸开的过程里,他又对胡昌讲述了之前在顺天时报上的发现,以及对于总统行事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