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伏钰坐在他房内未开的窗台上,在方寸大的地方上坐得严严实实,见他行来还朝他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
谢连州起身披上外衣,伏钰也没有避忌的意思,两眼直勾勾看着。谢连州见她自己不害臊,便也不着急,像平日一样按部就班地穿着,道:“好几日没见你,还以为你回侍月阁去了。”
伏钰道:“我还没取你首级,怎么能回去?倒是你,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谢连州摸了摸下巴,道:“我笑了吗?”
伏钰点点头。
谢连州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点往事,突然发现多了几个朋友,还多学会一门功夫。”
他学缩骨功时吃了不少苦头,若因这一次磕坏脑袋给忘得一干二净,那可亏大发了,好在他想起来了。
哪有做一个梦学会一门功夫的?
伏钰将信将疑,却不纠结于此,另有要事与谢连州相商:“如今太平山庄的人你也找到了,我远远瞧着,你们关系还很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为余夫人寻她的夫婿?”
“今日便提。”
谢连州并未忘记此事,便是伏钰不说,他今日也打算寻周象帮忙。
“你记得就好。”
伏钰说完便转身打开窗子,俨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谢连州叫住她,走到她蹲着的窗台边,问她:“你今日来就想说这件事?”
伏钰反问道:“不可以吗?”
她总是这样,将所有话都说得带点硝烟味。
谢连州习以为常,面上还能有轻轻浅浅的笑:“当然可以,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余夫人。”
这话纯粹是拿来逗伏钰的,也算看作他的反击,他早就发现伏钰心软。
伏钰双唇一抿,别过头去跳出窗外,狠狠将窗子压下。
谢连州飞快收手,听着窗台猛然合上的声响,笑了一下,脾气真大,还好他动作够快,不然要被她夹断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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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州将余林晚的事交给了周象,周象则让他感受了一番太平山庄在寻常事务上的速度。他上午方才提了余林晚寻夫之事,周象下午便将凌开成的所有消息都呈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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