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愉也不打算费力去解释什么了,师兄这么看重君意结,不也等于是看重自己吗!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不行不行!
纪晚愉在心中疯狂鄙视自己,他怎么能忘了刚刚挨的那一下!
“咳咳……”纪晚愉假装干咳一声,说道:“如果师兄也想送我君意结的话,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顾长惟不解,但还是照做地转过了身,然后他屁股上就毫无预兆地挨了一下。
顾长惟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他一回头,正看见纪晚愉捂嘴偷笑得厉害,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待发现自己回头时,又马上乖乖地放了手,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憋笑说道:“那师兄,我就等着你的君意结。”
顾长惟似笑非笑地看着纪晚愉,说道:“师弟,你不乖。”
要是之前纪晚愉可能早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可偏偏今天他故意装傻问道:“我不乖?我哪里不乖?”
顾长惟再一准备张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师弟乖不乖他还能不清楚?简直是乖得不能再乖了!
这么乖顺又对自己依赖还全身心相信自己的师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纪晚愉“哼”了一声,“与其说我,还不如师兄说说自己。”
顾长惟:……
“我怎么了?”
眼看顾长惟还在明知故问,纪晚愉炮语连珠地问了一长串。
“师兄这是不打算说了?你扮成白道友这事是过去了,我也说了不怪你,但师兄,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长惟移开视线,淡淡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纪晚愉丝毫没有被顾长惟的态度唬住,反而拿出了站在正义之方的气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生气!”
顾长惟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纪晚愉一点也不气馁,说道:“师兄不说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想得对不对……”
顾长惟:“那你说来听听。”
“我才不说呢!”纪晚愉撇撇嘴,“既然师兄都不打算说,那我心里的话也不说。”
“不行!”顾长惟一听到纪晚愉会有事瞒着自己的可能,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为什么?”纪晚愉对顾长惟的反应毫不意外,又继续问道。
顾长惟却蹙起了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或者,他是羞于开口。
对于工于心计善于谋算的人来说,要让他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