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指尖又退了回去,顾长惟靠在泉边闭上了眼睛,罢了,日后再和师弟说吧。
于是第二天纪晚愉和顾长惟便启程回太和门,不过因为纪晚愉的灵气刚被掏空,还需一天才能彻底恢复,顾长惟也不好带着他飞,所以两人只得步行走在这荒郊野外。
路上顾长惟问他是如何识破自己身份的,结果纪晚愉比他更惊讶,反问道:“难道师兄你不知道你的灵气很特别吗?”
“嗯……”纪晚愉一边想着该如何形容一边说道:“就是……让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顾长惟:……
“我还以为师兄你知道我认出你了呢,原来你不知道呀。”纪晚愉说着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厉害之处一样,忍不住就小得意了起来。
顾长惟想起纪晚愉体内有自己收不回的灵气,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两人说着话一直走到了傍晚才终于见到有人烟的地方,纪晚愉是又累又饿,爬都爬不动了,他坐在路旁的石阶旁锤着酸痛的小腿。
顾长惟也知道纪晚愉现在没有灵气,等同于凡人之躯,这一天下来确实是累着了,见纪晚愉一张脸不开心地皱在一起,耐心说道:“再忍一会我们就去找个客栈,好好睡上一觉。”
顾长惟好声好气地说着话,纪晚愉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朝着顾长惟伸出了手,一副要背的姿势。
“我走不动了,你……”
话还没说完,顾长惟已经一手托着纪晚愉的屁股,一手搂在纪晚愉的腰上,以抱小孩的姿势把纪晚愉给抱了起来。
纪晚愉搂着顾长惟的脖颈还有些懵,不是,纪晚愉是要师兄背他啊!怎么成了这个面对面把人抱起来的姿势啊!
两人这不符合年龄的动作引得一旁过路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顾长惟倒是毫不在意别人的阳光,走得又快又稳。
纪晚愉先前还可不好意思,只是他这人的确是懒,而且被顾长惟这样的确舒服,他只要搂好顾长惟,再靠在顾长惟的肩上,把脸藏起来,这样谁都看不到他了!
于是纪晚愉心安理得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而且……纪晚愉调整着姿势,鼻尖似乎萦绕顾长惟身上淡淡的冷香,好香好舒服,让纪晚愉觉得十分安心。
在这种双重的安心之下,许是纪晚愉今天真的累着了,没多久他已经靠在了顾长惟的肩上发出了细长均匀的呼吸声,搭着的手也垂了下来。
顾长惟托着纪晚愉的屁股把人往上一托,重新把人抱稳了才继续往前走去。
走进客栈的时候人还不少,顾长惟敲了敲柜台,掌柜的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怔,很快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问道:“客官有什么需求?”
“要一间上房,送点吃的和热水上来。”
这一下纪晚愉也有了动静,他揉了揉眼睛,迷糊糊问道:“师兄,这是在哪啊……”
“客栈,这就带你去吃东西,然后休息。”
“噢。”
纪晚愉乖乖地应了一声,又安安心心地趴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姿势的原因,纪晚愉只觉得身上莫名有点热,他稍微扭了扭身子,顾长惟还以为他不舒服,转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