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愉茫然地眨眨眼,“不是说帮我看看伤势吗?”
顾长惟:“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不脱衣服你怎么看……”
顾长惟:……
看着自家师弟毫无戒备的模样,顾长惟心生烦躁。
他如今是个陌生人的身份,师弟居然毫不顾忌,还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脱衣,虽说他和师弟都是男子,不知为何,顾长惟心中仍旧觉得不是滋味。
若是今日自己没有赶来,有旁人救下了师弟,师弟也会在他人面前脱衣吗?
自己和师弟初见时,师弟可是连靠近自己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纪晚愉的衣裳滑下了肩头,顾长惟冷冷吐出三个字:“那你脱。”
话刚出口顾长惟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本意是想让师弟把衣服穿好,可说出的话却是口不对心,顾长惟脸色阴晴不定,变幻得十分精彩。
纪晚愉浑然不知道顾长惟复杂的内心想法,很干脆地把上衣脱了下来,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他又将长发撩至身前,露出了莹白纤细的脖颈和后背。
“白道友,你帮我看看。”
纪晚愉的背脊线条流畅优美,肩头圆润,瞧着比桌上的水玉更加透亮干净,这还是少年人的身躯,虽然不像成熟男人那般矫健,却仍然充满了美感。
只是在他的腰部位置,有一大块的淤青,他本就白得晃眼,那淤青在他身上,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顾长惟瞧着那一大片的淤青,眼底一片阴沉。
“白道友?”许久没听见师兄说话,纪晚愉转过头来,喊了他一声。
腰部陡然传来指尖微凉的触感,纪晚愉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疼。
“疼吗?”顾长惟问他,
“疼。”纪晚愉吃了痛,委屈地向顾长惟哭诉。
顾长惟眼底阴郁更浓,今日那三个人,死得还是太便宜了!
“这里呢?”顾长惟换了个地方,指尖在脊椎骨轻轻地按了一下。
“也疼……”
不知是不是顾长惟指尖比较凉的缘故,纪晚愉只觉得腰部缓缓游走的指尖似乎带了电一般,触得他脊椎一阵酥麻。
偏偏身后顾长惟还在认真地询问他的情况,纪晚愉不自觉地扭了下腰,小声说道:“好像没那么疼了,就是有些痒……”
“痒?”顾长惟顿了一下,“哪里痒?”
“你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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