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愉说得超级小声,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明明是师兄在帮他看伤势,可他偏偏生出了其他的感觉。
不止腰部的酥痒,他的脸也开始烫了起来,纪晚愉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垂着头深呼吸了两口,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在意腰部传来的触感。
纪晚愉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顾长惟的眼睛,顾长惟发现师弟原本白皙的背部,似是涌出了大片淡淡的粉色,整个人仿佛泡在热池里一般,连耳垂都红了起来。
“忍着,马上就好了。”
顾长惟以为纪晚愉这是疼成这样的,力度越来越轻柔,他将灵气汇集在指尖,缓慢地在纪晚愉的腰部上打着转,那些淤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只是这一下可难为起了纪晚愉,腰部除了顾长惟指尖的触感,又有另一种分外舒适的感觉,仿佛是轻柔的风,温柔地拂过,纪晚愉能感受到那是师兄的灵气。
纪晚愉知道,一个人的灵气是不能随意替他人疗伤的,首先是因为每个人的五行灵根都不一样,再者,即便是两个相同灵根的人,自身的灵气也会下意识地将旁人的灵气驱逐。
可顾长惟的不一样。
他体内的灵气几乎是畅快地吸收了顾长惟指尖传递进来的灵气,甚至随着他体内的经脉游走,纪晚愉根本抵挡不了顾长惟的灵气,就仿佛他们的灵气本就是同源而生,顾长惟的灵气和他的灵气在体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
纪晚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低低地唔了一声。
这一声低吟毫无预兆地响起,纪晚愉脸上烫得快烧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么令人误会的声音,师兄会怎么看他!
顾长惟的手一顿,问道:“这么疼吗?”
纪晚愉只得勉强答道:“不疼,不疼……”
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兄认为他是疼就是疼吧,他可没脸说出自己刚刚是舒服得忍不住才发出声音的。
直到顾长惟终于收回了手,纪晚愉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的确很舒服,但有时候舒服也是一种忍耐!
只是顾长惟却看也不看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纪晚愉还不想走呢,他今晚本就是借着水玉之名故意来找师兄的,两人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师兄就赶他,顾长惟只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话的意思便是师兄会继续和他在一起了,纪晚愉心里高兴,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一样,又对顾长惟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顾长惟坐在桌前,脸色晦暗不明。
虽说顾长惟一直都是独身一人,但有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方才纪晚愉的那一声低吟,分明是动了欲的意思。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纪晚愉肌肤的触感,顾长惟无意识地搓揉。
师弟因为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身份而动了欲,无论顾长惟如何刻意回避,这个念头一直盘踞他的脑海。
顾长惟啧了一声,不管怎么想,都是很不爽啊。
纪晚愉回房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也说不出方才的感受自己是喜欢还是害怕,他夹着被子在场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