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总管。”右相大人上前一步,恳切地道,“臣等知道王上重病不宜临朝,只是若能允臣等在太宸宫外聆听王上之音,也能免去惶恐不安之心。”
覃青厉声喝道,神情冰冷,丝毫不客气地说道:“若只是想聆听王上之音,何必如此阵势,我看想求见王上是假,你们想逼宫谋逆是真。”
‘逼宫谋逆’这四个字一出,下面站着的人齐齐变色。
“覃总管请慎言。”右相脸色一变,态度十分严肃地说。
“丞相大人,您何必对这个不男不女的奴才这么客气,覃青,大人给你几分脸色,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如此抗拒吾等拜见王上,怕不是王上已经被你控制了,我看你才存在谋逆的心思......”旁边的年轻臣子,是右相一派,向来唯右相马首是瞻,右相还没说什么,他就像个着急的小丑跳出来了。
右相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覃青是王上身边的人,也是跟了王上十几年的亲信,惹怒他可不是明智的行为,但是这话一出,怕是已经得罪了对方了。
他不欲与覃青多言,最后丢出一句话,“覃总管,无论如何,今日,臣等是一定要确定王上在寝宫的。”十几位穿戴着郑重朝服衣冠的臣子,站在最前方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丞相,还有身后战列的整齐有序的精兵军队,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默默给覃青施压。
两方僵持着,一方等待着覃青主动示弱,一方等待着臣子们自行退下,暂时都没有动作。
“覃青!”内殿突然传来司衍清冷沙哑的唤声。
站在殿门口神情冰冷的覃青恭敬地应了一声,匆匆进了殿内。
站在太宸宫外的右相,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马上就掩饰了下去,只是内心惊讶不已,王上居然没有出宫。
他赶忙带着众人,一撩衣袍,跪在殿外行跪拜礼,高呼:臣等参见王上!
却见宫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帝王一袭庄重玄衣,用上好金线绣出图案的纹路,华丽而又肃穆,以金银珍宝绘成的面具,看起来颇为奢靡威仪,面具遮住他的眼睛,露出他形状优美的下巴和浅粉色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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