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几人被示意停下脚步。季晓光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周围环境寂静。
清风徐徐而至,略带凉气却不至寒,似墨的香气也飘然随风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浑身都为之轻爽。
玄谷门坐落于玄谷森林深处,人烟稀少,皆为天然。季晓光心道,绿色无污染就是不一样,连空气都比别处的好闻。
“方戈和林灿呢?”他的双眼被遮住,小幅度地转了转头。
感到沈连庭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安抚地压了压:“许是被先一步带走医治了。”
季晓光还是担心:“那我们……”
沈连庭低声道:“无事,我终究要来一趟的,他们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林耀的声音从两人身后穿来:“放心放心,破坏通天石的另有其人,玄谷门不会滥杀无辜。”
“哼,说得不错。”
这道声音离得很近,低沉而又古板,季晓光视觉被阻,完全不知道这人是何时来的。
他们遮眼的布条被拿下,季晓光半眯一会儿,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待他迷茫地看向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游廊高坊,石阶墙角,皆是一片灰白色调,古朴而又典雅。
而前面一道打开的大门前,大气而又富有历史感,就连其下一尘不染的几道阶石上,都留有岁月的痕迹。
季晓光不必猜就知道,这个站在门前,灰袍飘带的男人,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因为男人的声音和模样,都带有一种天生的刻板肃穆,长相清冷,高鼻深目,一丝不苟还有些书卷味儿,让他不禁联想这男人的身份。
季晓光盯着林耀,皱了皱眉:他是宗主吗?
林耀不易察觉地摇了两下头:不是。
这里不方便说话,季晓光收回视线,沈连庭也是第一次来玄谷门,不露声色地细细打量。
林耀先对男人恭敬行礼,道:“正也先生,多年不见,身体可好?”
男人的模样,给人一种处于壮年与中年之间的感觉,样貌并不年长,却端着一种老先生的古板气质。
正也先生静看了林耀片刻:“……你谁?”
林耀:“……”
“……”
季晓光抿抿嘴唇,狂盯地上唯一一颗小石头看,有点想笑怎么回事,但是不能笑!忍住,我忍!
季晓光的脸是憋笑憋红的,而林耀则面露窘态,也红了脸,连忙道。
“先生!先生说笑了,家父霄云派长老,三年前晚辈尚未及冠,还是您为我加的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