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庭方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是原著里他本来的模样。神色时怒而若笑,但眼眸却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透露着森森寒意。
许是刚才季晓光在冷夜里疾跑,而现在在锦被里温热舒适,渐渐抚平了他紧张不安的情绪,脑中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他竟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
沈连庭修长的手指端着烟柄,浅浅的吸了一口,随后扣着手腕在桌案上点了点。
他前世便有烟瘾,重活一次权当唯一消遣的乐趣。
但季晓光原本就对他心生惧怕,他便只能收起这幅样子,只怕吓到了晓光。
枭鸟照例打开书房的所有窗子散尽味道,等到空气贯通几个来回后就关上窗户,再收拾干净沈连庭扣在书案上的烟末。
“怎么了,还有事?”
沈连庭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最近来来回回的事情太多,心神不免疲乏,就连季晓光都看出他眼下的乌青,还提醒他好好休息。
想起季晓光认真地叮嘱他喝茶养神,心下不免一动。
他坐直身体,对枭鸟说:“去备好一杯参茶,加些***茉莉,我喝完再睡。”
枭鸟应了一声,但站在沈连庭旁边,没动。
沈连庭皱眉:“还有事?”
枭鸟:“有。”
沈连庭不问下去,枭鸟也不说,好像要留下个悬念似的。
沈连庭摆摆手,有些不耐:“快说。”
枭鸟道:“方才季公子来了。”
“什么叫来过了?”沈连庭看这夜深人静,怀疑枭鸟说的方才是多久。
枭鸟缩小范围,给出准确的回答:“就是刚刚。”
沈连庭抬头看他一眼,眉宇间略有惊色:“刚刚?我用烟杆的时候?”
后者点头。
枭鸟继续道:“方才季公子就在最近的窗棂外,透过窗缝看了一会儿,但待了一阵便跑走,大抵是回去了。”
沈连庭暗道不好,语气生硬的怨声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平白让他见我这样。”
枭鸟不卑不亢:“殿下您说过,季公子来去自如,不必通报……”
“行了。”沈连庭轻叹,事已至此,他知道和脑袋直筋的枭鸟说不清,只能命令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