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昭听到这句话,便睁开眼,抬手用刚才绑住她手腕的布条捂住面前这男子的嘴,另一只手往他胸口拍去。
若她单是这一只素手,就这么一拍,自然伤不了人。
可她的指间还夹着一枚银针。
那男子还来不及反应,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他双手自然垂落,右手捏着的一枚药丸也掉落在车厢铺的毯子上。
梁昭昭及时拽住他的衣襟,不至让他摔倒,而后慢慢松手,让他整个人瘫在车厢内。
这点动静丝毫没有惊动外面的人。
她原以为是有人想拿她要挟父亲,才会以身犯险,现在知道只是个登徒子,自然不会再和他玩下去。
她把脚上的束缚解开之后,就捡起那枚药丸一闻。
果然是催情之药。
她没怎么犹豫,就把药丸塞进那男子口中,然后又扎了他几针,确保他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她抬脚向对方的下-身跺去。
让你觊觎玥儿!
让你祸害女子!
让你嘲笑我胸前平平!
让你长得这么丑……
她每跺一脚,就要在心里念一个理由,只是这理由越来越牵强。
那男子虽昏着,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起初,他还疼得直闷哼,后来就冒了一头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梁昭昭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狠。
这人这般淡然,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更何况,他还胆敢打玥儿的主意。
她没有下死手,只是为了确认他是怎么知道玥儿,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她正在车厢里查找是否有什么物件能看出这人的身份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鸟啼。
这是赵满发出的信号。
她想了想,便压着嗓子对外面喊了声:“停车。”
声音与已经晕死过去的男子有七八分像。
外面驾车的人,正是之前把梁昭昭绑来的男子的其中一位,而另一位去处理那架油壁车和苏叶。
马车缓缓停下。
“爷,有什么吩咐?”
梁昭昭没有回答,直接起身去打开车门,趁那人回头的时候,她转动左手腕上戴着的镯子。
没想到父亲送她的暗器,真有用到的时候。
一枚银针射出去,直插那人喉咙。
“咚”的一声,之前谨慎地确认梁昭昭是否真的晕倒的汉子,惊恐地睁大眼睛,摔倒在地。
赵满从路旁的柳树跳下,把人提起来,丢进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