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看照玉那么好看的笑。
普通百姓而已,他可以弄一些没有生命傀儡来扮演,再通一条渠道,日日引进活水,不停地流,看起来就是一弯真河眼。
裴戚晏看着盛昭午憩的睡颜,照玉会喜欢吗?
他会喜欢的。
裴戚晏餍足地勾了勾唇。
照玉今日兴致会很高,因为晏七会在照玉的教导下自然而然地学会下棋,他可以提前出门准备晚膳用的食材。
裴戚晏看着盛昭的睡颜,有些犹疑。
他一刻也不肯让盛昭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如果他现在不去,盛昭在日落时可能会同他一起出门采买。
裴戚晏更讨厌别人看见盛昭。
他出了门,离去时将门紧锁住,所有钥匙都被他放在了怀里。
裴戚晏想着他要快一些,早一些回来,看他的雀儿,被他锁在怀里,娇生惯养的天真小雀儿。
裴戚晏走到长街后,一直没有用的玉石突然响了,这么玉石被他做成一对耳钉。
他的是黑金款式,另一只是白玉款式,样式截然不同,细微之处又有巧合的地方,作工可谓精妙。
当时裴戚晏可是花了大价钱将人修那位炼器大宗者绑来做的,
黑金的被他日日戴在耳骨上,而白玉那一枚,他送给了郁安易。
之所以是一对,却样式不同,便是怕别人瞧出清冷高洁的郁仙君同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尊关系匪浅。
这枚耳钉裴戚晏从未看见郁安易戴过,也从未等到郁安易发的消息。
现下它突然响动,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郁安易已经出关,并且得知了江千舟与齐桦双双形同陨落的下场,唯有他一位前些日子才办过百年会晤的魔尊安然无恙。
郁安易在找他。
也只能找他。
裴戚晏抚上耳骨,探入魔气,在最后的关头,他却停住了手。
那照玉呢?
裴戚晏问自己,照玉呢?
黑金耳钉愈发地烫,对面在不停又快速地催促,裴戚晏闭上眸,用魔气启动阵法。
郁安易想必真的很急,裴戚晏想,他刚启动,就传来了声音,以往都是要他等很久的。
传来的嗓音有些失真,一如既往地清冷,高傲。
百年未听,裴戚晏却觉得陌生许多,远不如照玉的温柔那般好听。
郁安易藏在清冷底下的着急被裴戚晏听了出来,因为他说得很快:“裴戚晏,你在哪?”
“我来寻你。”
裴戚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