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九又惊又怕,扶墙打颤,通身酥麻。
这又是如何了?小九哆哆嗦嗦思量着,屄便是师娘所说,腿间一团湿软肉,烧香更不必说。
可这屄里烧香,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香?如何烧?哪里插了?
小九正软着腿犯怵,又听一女人冷冷说道:“淫妇看着,此乃是阴丁蚀肉香,阴火不灭,专以秽水做油,香灰落下去,烧穿你那腥黏软烂、长流水的骚窟窿!”
那女人语气低沉,却叁分似刀,六分如铁,剩下一分,只如剥皮的水银流泻。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后,女人继续道:“傻孩儿,娘又不是那专吸人泪花的丧心蝶儿,你只要说实话,娘就放了你。”
“娘——我、我真的没偷银子!”求饶声喊得都嘶哑了,“都、都是婼菜那淫妇构陷我……娘、娘!娘饶了我吧!我今年才十六岁——使不得!使不得呀!——娘啊啊啊——!”
小九站在楼梯上,扶墙听着,只觉得手脚都凉了;然而那该死的胸口里,有东西不晓事地突突直跳,还暗戳戳催小九去偷看一眼。
小九屏息凝神,倚着栏杆上楼,虽然惨叫喊得震天响,却还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来。
到楼上,惨叫止息了些。小九躬身移步,顺帘子缝里望进去,只见赤条条一个小花娘,两脚冲天,倒躺在一张香案上。
花娘两条白腿岔开,一团耻毛之上,竖着半只细香。
正当小九琢磨,这香是插在哪里时,冰冷瘆人的女声又开口道:“我的儿,可不要乱动哦。那香脆得很,若是断在你那骚尿眼儿里,可就要拿刀豁开取了……”
这香插在哪里?想到烧香如何糙,尿眼如何嫩,小九耸肩打了个冷颤,双手不禁护住下身。
小九双手怕得冰冷,摸到了另一双热乎乎的小手。
“嘻嘻……”
耳边一声窃笑,小九猛地扭头,从一双碧绿大眼睛里,瞧见自己的慌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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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九一声惨叫,从松雀儿怀里挣脱开,一头闯进了门帘子里。
小九倒也不后悔,方正她正缺个进门的缘由。
再抬头时,小九见香案旁的酒桌儿上,迭腿坐着一个妇人。小九大眼一看,但见:绰约容颜金缕衣,香尘不动态旖旎。他日水溅罗裙湿,定是巫山行雨归。
无需再问,小九便知,此人便是唐莞唐花主无疑了。
忽然,小九肩头被猛撞一下,差点儿跌倒。只见那小松雀,眉开眼笑爬到唐莞身边,小狗儿似地,“呼哧呼哧”直蹭唐莞的腿。
“该死的畜生!进来做什么!”
唐莞一声怒喝,抬脚踹在松雀儿肋下。松雀儿一声呜咽,钻过酒桌,藏到屋后屏风里去了。
唐莞抬手振袖,轻扶满头的金钗银钏,纤指捻襟,半掩酥胸,对小九柔声笑道:
“猫儿狗儿一类的玩意儿,你可曾养过呀?”
小九只道唐莞会骂她,不想反是这般柔声细语,不禁傻站着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