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突然很想往歌德脸上泼水,让这个古典的“大家闺秀”一脸惊慌失措。
在他有意向的刹那,歌德按住了他的肩膀,预判到了肌肉准备爆发的状态。
“魏尔伦,乖一点。”
“我很乖啊,歌德先生,你在对我害羞吗?——我从来没有让人这么帮过我。”
阿蒂尔·兰波扭转身子,趴在浴缸上,语笑盈盈,就像是上半身披着人皮的美人鱼,谁也不知道这张脸背后是怎样的灵魂。
歌德想到幻觉里错过的事情,心思又乱了,再一次升起了堵心的感觉。
这是偷懒的下场。
但凡真的带暗杀王去玩一趟就好了。
歌德遗憾地低下头,不再假惺惺,温柔地在阿蒂尔·兰波的唇上烙印一个吻。
“保罗,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随便。”
反正你喊的都是别人。
阿蒂尔·兰波无所谓,这也是他逐渐觉得尼采挺有趣的原因,尼采只喊他“宝贝”。
在歌德面前,阿蒂尔·兰波是一副样子,在尼采面前,阿蒂尔·兰波又是另一副样子,把两面派进行到底,朝着奇怪方向进化。
“大家闺秀一样?你是这么形容他的吗?!”私底下,阿蒂尔·兰波来尼采房间探病,弗里德里希·尼采笑到拍床,恨不得让歌德知道被控制住的暗杀王在调侃对方。
阿蒂尔·兰波坐在床边,抢尼采的果盘,“做什么事都正正经经,摆着架子,吃喝拉撒都要玩格调,这不是大家闺秀是什么?”
弗里德里希·尼采的腹泻比阿蒂尔·兰波要严重一些,看上去有点虚脱。
“可能他以为你会喜欢这种风格。”趴在床上的德国超越者八卦道,“他和席勒相处的时候,席勒就喜欢和他散步聊天,他对席勒忽近忽远,把席勒吃的死死的。”
阿蒂尔·兰波挑眉:“没准席勒和我的想法一样,其实都挺嫌弃歌德的假正经。”
弗里德里希·尼采:“咦,你没有见过席勒,为什么会了解席勒的想法?”
阿蒂尔·兰波:“我认为的就行,不用那么多为什么。”
阿蒂尔·兰波咬了几口后不喜欢的苹果放到弗里德里希·尼采的嘴边。弗里德里希·尼采毫不嫌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虽然腹泻不可以吃苹果,但是宝贝的苹果没问题。”
阿蒂尔·兰波对这种常识了解不足,愣了愣,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病怏怏、无法人来疯的尼采,阿蒂尔·兰波稍有悔意,提议海上烧烤的人是自己,尼采会不知道吃海怪肉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