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跟别人打架,被人打得浑身上下连骨头都疼。”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是睡炕睡的,我也疼。”
纪贯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我笑着道:“住不惯吧?实在不行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先把你接回去。”
纪贯新摇摇头,随即侧头看着我说:“能跟你躺一个床上的机会可不多,我得好好珍惜。”
我想也不想,伸直腿踹在他胯上,白眼道:“谁跟你躺一个床上了?这是炕!”
纪贯新笑着说:“真想天天在炕上躺着。”
我说:“你瘫痪了?”
纪贯新笑道:“我瘫了,你会伺候我吗?”
我不答反问:“把你伺候归西了,你会让我继承遗产吗?”
纪贯新‘哼’了一声,然后说:“我死了,想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想得美,做梦去吧。”
我撇嘴回道:“瞧你那抠样儿!”
纪贯新很快笑着说:“除非你跟我结婚,还得跟我签协议,等我死了之后你得替我守寡,我就把我所有的钱全都给你。”
我抱着双臂,眼睛一转,出声说:“你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死了还得替你守寡?”
纪贯新一脸坦然,点头道:“你跟哪个男人过一辈子,他能给你几十亿的?”
我一想,也是。
“那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考虑一下。”我故作认真的回道。
我妈跟我姑姥都不在里屋,如今炕上更是只有我跟纪贯新两人。纪贯新忽然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对我说:“过来。”
我已经坐在他身边不远处了,闻言,我挑眉道:“还往哪儿来?要我坐你脸上吗?”
纪贯新唇角挂着好看的笑容,薄唇开启,不无勾AA引的说:“躺我边儿上来。”
他笑的像是一只公狐狸,我疯了才会躺他身边。一边起身,我一边说:“赶紧起来,估计一会儿……”
估计一会儿要做晚饭了。我这话还没说完,纪贯新忽然抓着我的手腕往下一拽,我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混乱中,我的额头撞在纪贯新脸上,只听得他‘唔’的闷哼一声。
我俩躺在一起,还不等我起身,更要命的事来了,我听到我妈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说:“我去叫两个孩子起来,再睡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说话的时候,里屋的房门已经被拽动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从纪贯新身上弹起来的,然后一个翻滚,尽可能的距离纪贯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