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比原来的苏昭昭更听话乖巧,镇国公府里谁不欢喜她,偏偏只有苏邈,对她越来越冷淡。
明明顾时宁才是那个作恶的人,怎么她装乖装巧,不管是顾长於也好,苏邈也好,就都对她不一样了呢。
凭什么?她不服。
她重生以后,做过一个梦,梦里她成了顾长於的妻子,他虽然不是皇帝,却依旧是权势煊赫的丞相。
而顾时宁,早早的被他折磨,死在了相府的地牢。
梦醒来时,她抱着被子哭了很久。
多好的梦啊,好像梦里才是顺理成章应该发生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梦里发生的事情越美好,苏昭昭就越是恨顾时宁,恨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苏昭昭弯下腰,倾身凑近她,促狭地问:“都城里都在传,顾家的小姐没嫁给前朝太子时,就和他在长乐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后来又被邑国的皇帝掳去,两人不明不白——”
她截住话没有继续说,都城传的最多的,却是新帝和他旧时名义上的亲妹妹之间的暧昧不清。
想到这里,苏昭昭掐着顾时宁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粗暴地扯乱了她的衣襟,裸露出白皙的肌肤,锁骨上的鞭痕醒目。
锋利的指甲按在那一条瘢痕上,刻出月牙形的红印,“我很好奇,这样疤痕遍布的身子,究竟是哪里值得他们着迷呢?”
顾时宁在心里翻了白眼,脸上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听苏昭昭说这一句比一句刺耳的话。
身后的动作没有停歇,她用袖中藏着的小刀片,一点点的割断麻绳。
苏昭昭盯着她的脸,滴滴答答的水渍顺着她的发际流下,却不显狼狈之态,亦不曾被她言语激怒,露出羞愤的神色,眼神始终平淡从容,像是可怜她。
顾时宁的眸子澄澈干净,像是一面镜子,照出她心里的不甘和嫉妒。
苏昭昭突然的恼羞成怒,拍了拍手示意门外的人。
柴房推门进来两名侍卫,一胖一瘦。
瘦的又矮又小,缩着脖子佝偻着背,贼眉鼠眼,一副极为猥琐的模样,下巴上一颗黑痣醒目。
他的目光在顾时宁的身上流连,停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喉结处滚了滚。
顾时宁将他的目光看在眼里,强忍住心里的不适和反胃。
胖的浑身上下透着油腻感,脸上的肉随着走路的动作直晃,耷拉着眉毛,搓了搓手,讨好地冲苏昭昭笑,“郡主有什么吩咐?”
苏昭昭抬起她高傲的下巴,斜睨着毕恭毕敬的两人,“这个女人,赏你们了,给我好好伺候她。”
她拖长了语调,轻嗤道:“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勾引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