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曜立刻朝床上望去,只见洛悠侧身躺着,面色苍白,走近了才发现她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娥眉紧蹙,额头上满是汗水,白皙的脖子上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
凤曜瞳孔骤缩,下意识又朝前迈了两步,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虚弱狼狈的模样,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袖中拳头紧攥,凤曜怔然立在原地,这才明白这一整日的心浮气躁是为何。
他在等她。
不管是怒火还是哭闹,他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什么都没有,昨日还盛气凌人的人儿现下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正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宁愿她耀武扬威地再把府里搅个天翻地覆,不论何种后果,都好过她这样人事不知地昏睡着。
是啊,他那般对待她,怎还会指望她能无事发生般出现在他面前?
是啊,他明明是动了心,即便她骄纵妄为,蛇蝎心肠,他依然步步沦陷。
似是痛极,她轻声发出呻吟,凤曜心下一紧,身体已经先思想一步有了动作,他在床边坐下,又在床头矮凳上的水盆里拧干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汗水。
她的脸颊也是冰凉的,嘴唇毫无血色,定是哭过,呼吸都还带着潮气。
凤曜不由得更加放轻力道。
洛悠睡了很久,昨晚她缓过一丝劲后就让新月搀扶着清理了身子,细腻白嫩的娇躯上擦伤和淤痕遍布,喉间被大力掐住的窒息气闷感挥之不去,下体更是疼痛难忍,凤曜入得太凶太狠,她连腿都合不拢,一点细小动作造成的痛意都能蔓延到全身。
今天一整日她只清醒过几回,吃了些新月煮的粥,还喝了之前风寒时剩下的药,新月不敢再让她吃府里备的食物,也不能请御医,只能暂时用风寒的药草做些缓解。
梦里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疼痛,朦胧中也曾被外界的声响扰醒,但她不愿醒来,很快又迷糊睡去。
不醒,就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变,就不用去面对让她心碎的人和事。
洛悠昏睡中无意识流下泪来,这一次很快就有一个轻柔的力道将它拭去,那只手带着暖意抚过她的脸颊,扫去她垂落的碎发,洛悠迷蒙中掀开眼帘,看见了熟悉的俊颜。
原来这是另外一个梦境。
她苦笑着闭上眼睛,就算是以往,凤曜也从不曾这么珍惜地照顾过她,既然这是梦,就让她再奢求一下最后的片刻温存吧。
大当家其实是个好男人(不是,还没悔悟是因为亲妈还没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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