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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童小姐迫不及待,兴高采烈。谁知到了铺子,当头一棒,没了!

童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童小姐不依,追着林掌柜吵吵,说好的给我留着,你们没诚信,欺负人!你们怎么办事的?到底是谁?本小姐出双倍价格,你们去给本小姐弄回来!

林掌柜赔笑。

童夫人将女儿拉走,二人上了马车,童小姐回家就哭了,扬言不吃不喝要饿死自己。

童谣是家中幺女,上头三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家里宠得很,比之曹六那种被曹家当成个吉祥物的宠法,这是真正的发自血脉亲情的宠。

今年的冬狩按照往年的规矩还是端静王主持。为了让气氛更热烈,端静王妃盛邀童谣献歌献舞。

童谣为此现编了一曲歌舞《白狐》。

为了应和冬狩的主旨,这套舞曲讲的是一名将军猎到了一只白狐,见白狐美丽,不忍杀害放生。后来白狐为了报答将军的恩情,化身美貌女子陪伴一生的浪漫爱情故事。

舞曲都是她编的,词是她托人找何不忆填的。舞曲的表达上,她找了一名高大的女子扮作将军,而她就是那只修炼成精的白狐。至于谁来唱这首歌,她找了很多名伶,都有些差强人意,总觉得这些人唱功技巧是有了,就是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深情。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两名男子吟唱。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剩服装了。原本她早就相中了清风商号的白狐裘,偏她爹抠门不愿意掏钱,一拖再拖,好啦!叫人买了去,没了!

童谣又哭又闹,童夫人实在心疼,后来又找了许多铺子,一一看去,不是灰鼠毛一样的有杂色,就是绒毛稀薄,没有之前看到的顺滑丰厚。

掌柜的都说自去年大旱到今年,人都饿得皮包骨了,别说动物了,今年收上来的皮子都不好。想要那种无一根杂毛的更是绝无仅有。

童谣越想越气。清风商号自名声打出去后,诚信经营,先到先得,并不会囤货居奇,价格都很合适。童小姐看上那件狐裘,就让掌柜的收起来不对外卖了。

当初说好了半个月后来提货,童小姐整整推迟了十天,中间也没派人给个说法,按理商号卖了出去,也合情合理。

所以童小姐怪不到商号,只能天天磨她爹娘。

童夫人见不得女儿伤心难过,又想着姑娘家能有几年松快日子,等将来找了婆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在了,公众场合唱歌跳舞更是想都不要想。

做母亲的既想着女儿能开心一天是一天,又希望她在冬狩上大放异彩,找个好婆家,怀着这样双重复杂的心情,她一狠心,找上了顾家。

侯夫人有一身白狐裘披风,是前几年侯爷派人送来的,上头缀满珠宝,华贵美丽。

当初顾夫人穿出来过一次,一众夫人们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抠出来了。大概是太过招摇了,后来就再没见她穿过。

童夫人既然是去借衣裳,冬狩的时候还要穿出来,就大大方方的过去了。

曹顾俩家虽私底下壁垒分明,明面上也不能不来往,场面上的应酬也都是有的。

顾家人最近因为顾诚的事,一家子都喜气洋洋的,侯夫人忍不住给顾侯去了一封信报喜。

童夫人造访,侯夫人听说她要借那身白狐裘,心里是不愿意的,然而她最近总有些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看亲家母,见面先带了三分好。童夫人说了难处,又再三保证一定会完璧归赵。侯夫人勉为其难,还是答应了。

不是侯夫人小气,而是这身狐裘从皮子到鞣制,甚至上面的每一颗宝石都是顾侯亲自挑选的,说句价值连城都不为过。最重要是里头包含的情谊,足够侯夫人带到坟墓里。

当初老太太要筹钱买粮,将自己家底都掏空了,侯夫人将这狐裘拿出来,老太太都没让。

童夫人小心翼翼收好,千恩万谢,心里不住的想:要是谣谣有这福气嫁入顾府就好了。

几人又坐着聊了一会,童夫人听说冬狩那天顾世子也去,顿时惊喜万分。

顾世子自十二岁那年来了临安,连着参加过好几年冬狩,起先他并不知冬狩有相亲的意思,只一味当成狩猎的日子,同人场上竞技争勇斗狠,将众多王孙公子都比了下去。年年夺得头魁。少年人笑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年人是没本事的草鸡。青年人笑他毛都没长齐就学公孔雀开屏。

顾世子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才弄懂什么意思!

自此后,视冬狩为他毕生奇耻大辱,等他真的毛长齐了,反而死活不参加了。

这些年来,顾世子虽为临安单身贵公子榜首,却年年缺席冬狩。

童夫人得知消息,直接将这视为顾世子要选妻娶妻的信号,转身回去,就宣扬了出去。这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顾公子要娶亲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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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叶善自那日在顾府吃了一缸醋后,连着两日没去顾府。

别问为什么不去,问就是张氏出的馊主意,意思是要冷冷他,这一招取自攻心为上。

偏顾家那边毫无动静,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这中间也是有误会的,第一天老太太就问了,应嬷嬷寻思着是不是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就将这事说了。

老太太自责道:“是我只顾着自己开心,倒将她还有夫家这事给忽略了。她婆婆让我教她规矩,她那般聪明伶俐的人儿哪有什么好教的。我不说让她不要来,估计她也不好意思突然不来了。她年轻女子该结交同岁的女子,有她们自己的小圈子,说些她们这个年纪喜欢的私房话,天天陪着我这个无趣的老太婆算什么。”

应嬷嬷听老太太这语气不对啊,怎么有些吃味的意思呢?

好在家里还有少爷的事要忙活,老太太这有些情绪的话也就说给了她一个人听。

到了第二日,饭桌上,侯夫人说:“刘家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善善忽然不来了?”

顾诚默不作声竖起了耳朵,他已经跟刘宗孝打听过了。

刘宗孝现在单方面将他当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崇拜,问什么答什么,还胆大包天的加上了自己主观推测:“不知道,她就那样,莫名其妙开心,莫名其妙生气。那天回家还砸了家里大门。我估计是上你家装温柔贤惠给憋的,憋久了当然要发泄一下。我偷偷跟你讲啊,你别被她表面的温柔给骗了,这女人狠起来……可狠了。”他原想说“会杀人”,又忍住了。

顾诚的手在桌子底下攥了几次又松开,最后冷了脸:“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当夜顾诚翻来覆去的就没睡好,心里头什么想法都有,乱糟糟的。

偏第二天又被工部尚书给拦住了,非拉着他去他们衙门搞土木研究。大概是怕他无聊,还让刘宗孝全程陪着,端茶送水,小意伺候。

为了准时准点下值,顾诚又拿出了老黄牛的拼命精神,任劳任怨。回了家,见了祖母,屋里空荡荡的没有旁人,失落。

言归正传,侯夫人无端猜测了下,顾诚竖了耳朵听。

刘宗孝那倭瓜的话听一次想打他一次,顾诚希望祖母能派人过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