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朝见张放远如此言语和行动,他觉得兴许小爹说的对,男子都是有色心的,这朝定然是对他的暗示很愉悦,为此自己胆子更大了些。
他趁着去接碗的功夫,双手捧碗也顺势捧住了张放远的手。
张放远楞了楞,操老爷们儿行事粗鲁大大咧咧,勾肩搭背都是常态,可是他偏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手背,换句话说他的手背很敏感。
他始终觉得他的手背只有许禾才能摸,当即便冷了脸,面露凶相,文子不知哪里做错了,吓的旖旎心思尽散,手上的碗径直给摔到了地上去。
啪的一声。
“老爷,奴婢该死,是奴婢手脚粗笨不当心坏了碗。”
张放远见着人避重就轻的说碗,想要怒斥却又觉得说出来反叫奴仆误会。
他未多言语,跳着脚回了主屋去。
许禾已经躺下了,见着风风火火像被鬼追一样跑进来的张放远,动了动身子:“你这是怎了?可是起风洗澡凉着了?”
张放远蹿到了许禾身前,一脸弱小无助:“文子摸我的手!”
第91章
许禾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了,脑袋很放空,下意识道: “啊?”
张放远看着不知所以的人,他搂过许禾的腰把侧卧着的人捞了起来,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让许禾看:“我说他摸我手背了!”
许禾拧起眉头,很认真问:“那他为什么摸你啊?”
张放远瞪大了眼,捧着手又表演了一遍方才喝汤的情形:“你说他为什么摸我!这定然是对我心怀不轨啊!”
许禾凝起眉头,想着文子进宅子来也许久了,这些时月做事勤勤恳恳的,话不多,他以前也仔细观察过,和武子一样很老实,这才放心录用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张放远不解风情是不解风情了些,可到底混迹花楼,先是误会了许禾给他送的汤没多想,后头都上手了,如何还能不明了。
他义正言辞道:“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许禾坐直了些身子:“那你想如何?”
“我还能如何。”张放远一脸可怜的靠到了许禾肩膀上,一副无依无靠任人摆布的小媳妇儿模样:“定然是要你给我做主啊~”
许禾闻言沉默了片刻:“做主?”
“这家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跟我做主?”
许禾仔细回味着这两个字。
“嗯?”
“好。”许禾有些出神的应了一声,张放远见他答应了,有媳妇儿为他处理这些事,他心里美滋滋的,抱着人躺下,在许禾胸口前蹭了两下:“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许禾却是睡不着,这个做主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去教训文子一顿?可是他大可自己训斥就行了,何必经他这一层?
还是说……他想扶文子起来做妾?想到这儿许禾心头一惊,手脚不免变凉。
好似也不无道理,什么主一定要非他做不可,除却这层又还能是何,瞧他乐呵呵的模样,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翻来覆去的,许禾眉头便未曾松开过。
“你睡不着啊?”
张放远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有些乱,他灌了一碗杞参汤现在后劲儿上来,合着眼也是睡不着。
“没,准备睡了。”
“别啊,要是睡不着就别急着睡。”
许禾仔细思索了一番:“那好。”
张放远闻言便更兴奋了,支起身就要扑上去,凌空结果扑了个黑脸。
只听许禾一本正经道: “抬文子起来做妾,要办几桌酒席吗?”
“?”
张放远脸登时冷下来,身子也跟着冷了下来:“你说的是人话吗?”
“也对,好歹是和奴仆进门不一样,毕竟是妾室,怎么能不办酒。”
许禾被张放远突然冷下的脸闹的心里有些难受,这都还没进门了,只不过是商谈他就这么大火气,以后真抬起来了岂不是日子就不好过了。
张放远气血翻涌,血压噌的就到了头顶,人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许禾也跟着爬起来,他面露惊疑:“你今晚就要过去睡?”
张放远回头看着烛火中那张轮眉眼算不得温婉柔和的脸,他心中有怒气,可见着许禾吃惊中又有点可怜巴巴像是自己不要他了的样子,让他又气又怜。
几番挣扎,张放远突然扑了过去,他压着许禾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气我的?”
“谁气你了。”许禾的脖子被啃的湿漉漉,他有点痒痒,把人推起来,为防人又咬他,他捧住了张放远的脸:“你大费周章的让我做主不就是这个意思?”
张放远吸了口气:“我看不见得我有这个意思,倒是你更想给我弄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