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忙起来,人一静下来,就容易乱七八糟地想。
再出门时,就是离开的时候,一行人走的水路回京。
柳行儿无从得知她什么时候离开,码头上无人相送。
等站着船头往回望时,奚容终究没能回去看一眼她那间耗费了好几个月心血、宫秋庭却半点看不上的小铺子。
“你这几日精神总是不好,是不是没好全?”
到了船上,诸事已定,宫秋庭终于能闲下来,将斗篷盖在她的身上,顺势将人抱住。
江面冷风吹得她思绪纷乱,“公子,我的铺子,还能在京城开起来吗?”奚容回身望他。
宫秋庭蹙起修眉,忍住不快道:“为何还在意那些东西,你明明知道言清是骗人的。”
他以为奚容安静了这些天,是不想这些事了。
奚容咬着唇,终究是说出了口:“可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他的话是对的,只是利用这话把那些女子哄骗离家,女子自立,我不认为这是错的,只不过……”
宫秋庭打断她的话:“只不过女子独自在外行走,危险就会比男人多十分,稍有不慎就会出事,梨儿,你还没吃够教训吗?”
“难,就不做了吗,老农种地难不难,寒门入仕难不难?”她觉得自己可以克服那些难。
可宫秋庭仍旧高高在上:“男子如何都有退路,今年收成不行就来年,种地不行就卖苦力,但女子没有,你若在哪一步跌了一跤,再爬起来也是难如登天。”
奚容不再说话,可她终究不想余生只围着宫秋庭过活。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低下头不肯让他看见。
察觉到怀中人情绪不对,“”
“没有,是风太大了……”她忍着眼泪,笑着看他,“吹到眼睛了。”
宫秋庭抿紧了唇,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晚上歇下后,两人同宿在一处,纱帐放下后,奚容背对着宫秋庭睡下了。
宫秋庭贴上来,小声道:“晚饭也不见你多用,是还有哪里难受?”
她闭上眼睛回道:“船上摇晃,胃口不好而已。”
他不再说话了,良久,手缓慢圈上她的腰,将人拉到带着暖意的怀抱里:“天冷,怎么离公子这么远。”
奚容被迫正面对着他,咕哝道:“我不冷。”
“我冷。”他低头在她肩窝上蹭,手在后腰逡巡着,下坠,掂到了她的圆翘上打了一下,又自两丘之间寻了路,往夹缝而去。
修长有力的手扣到了她的嫩生处,奚容的心一下被抛了起来,忍不住往上拱着想脱身。
但手自然追上,一层女裤间隔,不足以阻拦他的弹拨琴瑟。
“公子,我不想……”她心里隐隐对宫秋庭有了怨气,咬牙催他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