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可以彻底地放下心中的顾虑了。
而陈宴不知道的是,卫棠这身武艺本就是为他所学。
当年,陈宴被拐走后,卫棠愧疚不已,宴哥哥是为了救她才被坏人抓走的。
为此,她苦心学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练就一身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本领。
每每有所懈怠,便会想起那日陈宴将她奋力推上马车,自己却被紧追其后的坏人打晕带走的画面。
那时,她中了迷烟,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
因此,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 。
但不管怎样,现下的她,保护一个陈宴倒真是绰绰有余了。
卫棠设想过成婚后的场景,如果宴哥哥要去抓坏人,她就穿男装扮成护卫。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纨绔敢顶撞她夫君,她第一个打爆他的狗头。
*
陈宴先一步离去,独留秦照和卫棠。
秦照今日来将军府,实则是来告别的。
按照当年两国的约定,陈国齐王殿下在燕国为质,待及冠归。
本来陈国太后闭口不提此事,但不知为何,前段时日主动给燕帝去信商议。
陈国派往燕国的使臣已经在赶往燕京城的路上了。因此,还有不到两月,秦照便要随使臣离开燕国。
在此之前,他便不再是自由身,为了保证安危,需得回到皇宫的住处。
历来,各国对于即将回国的质子多半是如此。
在这归国的关口,若是燕京城混进了什么别国奸细,妄图谋害陈国质子嫁祸燕国,燕国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秦照长腿交叠,慵懒地躺在小榻上,手上不停地剥着橘子,一口一个往嘴里扔去,听见卫棠的脚步声,一脸幽怨,“糖糖,为何现在都不让我进去了?”
“明知故问。”卫棠抱臂睨了他一眼,正色道,“女子闺房岂是你这个男子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从前谅在你我年纪尚小也就算了,但现下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可是有未婚夫之妇,理应与旁的男子保持距离。”
秦照听到几个字眼,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有些烦躁地将剩下的橘子一股脑都塞进了嘴里,砸吧了几下,用袖子擦了擦嘴,之后猛地直起身子,凑到卫棠跟前,问道:“话说回来,糖糖,你当真喜欢阿宴吗?”
“自然,我跟宴哥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卫棠用手推了推试图靠她太近的秦照,瞪着眼警告他。
“当真……不是因为愧疚吗?”秦照看着那双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的素手,长睫覆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