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还赖在十四阿哥的怀中不肯走,还是锦琉奶声奶气的安抚着将妹妹带了回去。
有了弘晖几个在跟前晃悠,康熙爷难得过上了真正悠闲的日子。
四爷每天处理完事情后就带着三个孩子过去,康熙那边就将重要的事情处理好,不重要的交给几个儿子学着处理,而他带着三个孩子玩。
一晃五六日过去,凝意进了屋子将兜帽解开,一落座先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冰可准备好了?”
“此次是借助在江南富绅们的别院,一个月前就将早夏要用的冰送了过来,足能用上一个月的,盛夏的冰过几日也送到了。”寒露重新打了一碗冰镇绿豆汤放在凝意面前,“主子,今儿买的东西奴婢按照您的意思分门别类,有些东西就先让人送回京城给各位福晋?”
“恩。”凝意点头,“东西要是太多,咱们回去的路上也麻烦,能先一步走的就先一步送走。对了,我让你给桑璨挑选的添妆礼可选好了?”
“主子放心,都按照您的意思选好了。”寒露将那套红宝石的头面放在桌上,“您瞧,这套红宝石头面喜庆的很,且是上等的品种,成亲那日就能戴。”
凝意很满意这份添妆礼,钮祜禄·桑璨的亲事如何凝意并不清楚,但她既然不愿意听从族中之言进府,那凝意就愿意给她这一份体面。
此次要送回去的东西有些多,凝意就让赵和元先一步回了京城。
过了晌午最热的那段时间,凝意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弘晖他们还没回来?”
“大阿哥和二位格格一般都是在晚膳前才会跟着主子爷回来。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很看重大阿哥,主子,您和大阿哥的福气还多的是呢。”寒露心里美滋滋的。
她伺候的主子这福气是板上钉钉的,如今瞧着大阿哥的情况,一个世子之位是肯定跑不掉的,那大阿哥便是日后府上的主子爷。
如此一来,主子这一辈子就过得都是好日子!
凝意点点头,但今儿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天边的太阳虽说已经西斜,可还是烈的很。
她这几日忙着逛街,早出晚归,见两个孩子的时间就是出门前和晚上回来后。
今日回来的早,凝意还真想念陪孩子玩的时光了,而且她还买了好些孩子用的东西回来,恨不得立刻就打扮锦愿和锦琉。
但等四爷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时,凝意眼前一黑。
她不可置信的迈过门槛跑出去,先一步抱住了锦愿,非常认真的盯了许久才欲哭无泪:“爷,妾身那个白白嫩嫩的小锦愿去哪里了?”
没等四爷回答,凝意又去看弘晖和锦琉。
好家伙,一个比一个黑!
算下来,锦琉是最黑的,黑炭一样的锦愿已经是最好的了。
她肩膀一垮,“您是带着三个孩子去给皇阿玛请安,还是带着他们去挖煤了?”
这几日虽每日都有去看孩子,可到了晚上天色暗得很,她是不允许在孩子入睡后还将屋子照的很亮,为此都只是灭到只剩一两根蜡烛。
四爷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干咳:“皇阿玛这几日去庄子上走了走,三个孩子也不怕生,皇阿玛一道带着去了。”
凝意撑着腿站起来,视线不免刮到几个孩子,越看她心越虚:“明日开始……就先别带他们去请安了吧。妾身想想法子,将三个孩子的皮肤养回来。”
再不养回来,就真成小黑炭了。
孩子皮肤嫩的很,也怪她自己心大。
“这几日他们哪里都不许去,不养回到原来的样子妾身就不放弃。”凝意吩咐人去准备干净的牛奶,准备给三个孩子都泡上牛奶浴。
伺候的人也不忍看几个小主子黑不溜秋的模样。
锦愿赖在凝意怀里不起来,小胳膊抱着凝意的脖子不放,许是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不如以前好看,生怕额娘嫌弃,锦愿抱着凝意,还将小脑袋放在凝意脖子处狠狠拱了拱。
凝意无奈苦笑,带着他们先去洗了脸,再用温水敷了敷脸。
她用的那些护肤的东西不敢随便用,只能请太医来瞧一瞧,按着太医的叮嘱拿了些不伤肤适合小孩子用的美□□和美白露。
“不许喝。”凝意拖着锦愿的头,“这是给你泡澡用的。锦愿,额娘给你洗澡澡,咱们洗的白白的,又是最好看的那个小仙女。”
“仙女!”锦愿精神力非常足,这几日被人带着到处玩,双手双腿都有了力气。
小小的澡盆差点就装不住她,乱蹬的腿将牛奶翻了好多在澡盆外。
凝意按住她的腿,吓唬她,“不许动,再动额娘可生气了!”
“额娘。”软软糯糯的一声叫唤,奶香味的小身子靠在凝意怀里,立刻将凝意的气全给弄没了。
锦愿拉着凝意的手:“额娘,香香。”
“是。”凝意忍俊不禁,明明是个最爱漂亮的小姑娘,却能忍受自己成了小黑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泡完一次牛奶浴,凝意又给锦愿涂了一脸的美白露,刚涂完,她就觉得锦愿白了一分。
寒露听着凝意的话没敢笑出声,只把弘晖抱了过来:“主子,下一个。”
弘晖玩累了犯困,被光溜溜的放在澡盆里也不闹,乖乖洗完被凝意放在被窝里歪着头就睡了过去。
“这几日都让人送相同的东西去锦琉那边,锦愿和弘晖有的,她那边也一样要有。”凝意看着身边伺候的人,“趁这个机会敲打一下锦琉身边伺候的人,若有些阳奉阴违不好好照顾的,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霜降和寒露把凝意的吩咐都记在心里。
等锦愿也睡下后,凝意才回了正屋洗澡,哪怕她洗的不是牛奶浴,但身上的奶香味也很浓。
四爷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看到凝意回来招了招手,“都睡下了?”
“这几日玩累了吧,晚上睡得都很快。”凝意梳顺了头发也上了床。
四爷偏头打量她,眯眼。
凝意浑然未觉,只掀开薄薄的被子躺了进去:“爷,这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