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将银子一收,转身道,“跟我来。”
容语跟着他进了内书房,却见谢堰从书架的暗格里掏出一本账册,又递给她一叠银票,
“还记得当初你让我查徐越的账吗?我派人去了青州,查清楚后,并未上报,而是私下将那钱庄给吞了。”他不会蠢到,将到手的肥肉拱手让给皇帝。
“这是给你的分红。”将那叠银票推至容语跟前。
容语翻阅账册,稍稍看了几眼,脸色很不好看,“徐越与柳云竟然私下开了个地下钱庄,经营/博/彩,害人倾家荡产,当真是无恶不作。”
最后又将银票面额大致数了数,愕道,“这么多都给我?”
眼底燃起了跃跃的光芒。
以后俸禄给谢堰,哄心上人开心。
这额外得的分红,便资助许鹤仪与朱赟。这叫两不耽误。
许鹤仪前不久捎信来,说是准备去一趟西边一个叫大食的国家,容语心知路途遥远,担心许鹤仪盘缠不够,打算帮他凑一些。前几日去探望朱赟,得知朱赟要开一家饭庄,定也缺银子。
有了这笔收入,二人的难关便可迎刃而解。
谢堰一个眼风扫过去,便将容语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他慢条斯理的将账册合上,冷冷淡淡看着她,“容公公莫不是忘了欠我银子的事?”
“这.....”容语不甘心地将揣兜里的银票又缓缓掏出,搁在桌案,嘀咕道,“我欠谢大人多少来着?哦,一千两....”
“两万两!”
“哪有这么多!”容语眼神直勾勾瞪着他,“谢大人,不要以为你是户部尚书,便可诓我,我会算账呢,哪有这么多?”最后一句显得底气不足。
谢堰悠然一笑,一桩桩与她算,“容掌印位高权重,性命关乎全局,这救命银子怎么着也得有一万两,谢某两次施救,那便是两万两,当然,我与掌印交情非同小可,打个折,九千两一回,那就是一万八千两,上两回给容公公喂的药,皆是我斥巨资购来....”
谢堰每算一笔,便从她手里抽走相对应的银票,等他算完,容语面前只剩下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她一副见鬼的神情,深呼吸一口气,“清晏兄,以咱俩的交情,救命银子得打个六折,你是不是还得再还我六千两,前阵子许鹤仪.....”
“刚刚是谁承诺将许鹤仪与朱赟撂下不管的?”谢堰反唇一勾,“掌印莫不是要食言?”
容语一哽,待要挣扎,却见谢堰先一步截住她的话,
“掌印口口声声说要对谢某负责,那谢某告诉掌印,谢某的开支远不是朱赟与许鹤仪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