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自小被当男儿养,又一贯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怕是把他当做别有用意的谋臣。
默了片刻,他闷声道,“他一心请战,我没许,便不高兴了。”
“原来如此。”容语满脸责备看着王桓,“战场凶险,你先积累经验,等你历练数年,足以担当一面,自有你叱咤风云的时候。”
王桓瞥了谢堰一眼,轻声啧了一下,他算看出来,容语也不知谢堰心思,那敢情好,东宫那位还有机会。
他擒着笑,“谢大人,有些事呢,不能不择手段,更不能无孔不入...你管的太多了。”当他不知道,谢堰暗中管着容语吃穿用度呢,这冰天雪里的军营,也亏了谢堰弄来了燕窝人参一类,给容语补身子。
容语闻言眉头皱深,“王桓,你与清晏自小长大,他定是得了陛下吩咐,不许你涉险,你莫要怪他。”
谢堰冷冷掀起唇角,“有些人自己不顶用,还不许旁人操心,凭什么?”
王桓被这话给着实气到了,他确实没用,若非谢堰,容语怕是已身陨凤鸣坡。
但这不是他觊觎的理由。
“要不,你丢开手,让我来?”王桓扶着腰问道。
谢堰面色如罩寒霜。
容语见二人看似是真的结了怨,不由犯难,正色盯着王桓,“你这是怎么了?他是兵部侍郎,提督军务,手握节制边镇大权,调派何人出征,乃他分内职责,你挑衅他,便是挑衅军法,王桓,我不准许。”
在容语看来,王桓过于冒头了。越冒进,越容易出事。
容语脸色不好看。
谢堰闻言,眼底的戾气散去,仿佛是被她撑腰似的,有了底气,
“卿言说得对,这是我分内职责,你想要我袖手,没门!”
谢堰扔下这话,带着侍卫离开。
王桓鼻子都给气歪了,谢堰这是明目张胆告诉他,他不会放弃容语。
“你做梦!”他指着谢堰背影嚷嚷,被容语给拽了回来,“你冷静点!”
王桓被容语拖回了帐中,入内,她将大氅给掀下,负手一脸冷色觑着王桓,
“你这满腔的戾气打哪来的?大敌在侧,万不能起阋墙之争。”
王桓知容语是动了真气,讪讪地耷拉着脑袋,也没打算与她挑明,只道,“卿言,你还是东宫的人吧?你还是会辅佐殿下的是不是?”
容语闻言一怔,“你是因谢堰救过我,怕我倒戈,才处处针对他?”
王桓挠了挠头,总不能告诉容语,他看出谢堰喜欢她,怕她对谢堰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