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杯落在地上, 四分五裂。
高砚猛地从位置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没长眼睛是吗?
他指着胸前有一小块水啧, 破口大骂,你怎么做事情的?喊你老板过来。
只是水而已。风子萱劝高砚。
你先别说话。
高砚转头指着服务员的脑袋,咄咄逼人。
我这件衣服, 应该能值你一年工资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没长眼睛啊?
服务员是勤工俭学的小姑娘, 低着脑袋, 眼泪已经快出来了。
老板出来低头道歉,高砚更加趾高气扬。
风子萱站在一旁, 倍受煎熬, 紧紧的攥着手指。她真的很想逃跑。
咖啡店外, 一辆车缓缓停下, 时悦在车内静静的望着这一切。
她也清楚, 对她而言, 演戏才是最好的、最简单的一件事。成功几率大,回报率高。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呢?
时悦推开车门。
不对。
那条路只是简单,却不是选择最多的路。
这世上的道路何其之多。如果非要选,她愿意走最难走的那一条。
咖啡馆前的玻璃门打开,泄出一丝冷气。时悦在门口顿了顿。
风子萱啊
风德宏外强中干,风之殊虚伪歹毒,生在这个家就注定不会好过。是啊,和她时悦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和风子萱说得很清楚,她不是没帮过风子萱,可她还是下意识的会听风之殊的话。
她时悦也算仁至义尽了,是吧?
也不对。
时悦陡然扫到了手上那枚皓石戒指,再度轻声叹了口气。
可她收了人家的生日礼物哎。她还喊自己姐姐。
这世上可怜哀怨、处境凄惨的小姑娘很多,没必要再多一个风子萱。
时悦径直往前走,穿过看热闹的围观路人,把眼泪汪汪的女服务员拽到自己身后。
迎面而来是一片嘈杂而混乱的场景。
时悦斜着眼看高砚。
高砚也不骂了,愣愣的伸着那根手指,妹妹,我们见过吧。
系统认出来:【这不是上次那红西装?你想打他,被我拦着那个?】
高砚往时悦这边靠了过来。这时,风子萱在身后小心的抓住了时悦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时悦挑眉问:你是那个肾虚男?
高砚眉心猛地一跳,梗着脖子怒斥周围的吃瓜群众,你们看什么看?!笑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