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下,沈丞川坐在后排,侧头看向她。
小姐,要打车吗?
沈丞川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问。
时悦笑,师傅,青年路去吗?
上车。
时悦拉开车门坐下,心想这也太巧了。
你跟踪我?她问。
你认为可能吗?
沈丞川面不改色。
时小姐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你?
他故意当做玩笑一般提及。
之后,沈丞川每每回想起这一幕。
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时悦:?
这人在说什么东西?
没人问他啊。
怎么自己往这件事上扯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时悦问。
沈丞川想起了什么。
果不其然。
时悦微笑。我喜欢清纯,年轻持家,会照顾人的。
不知道沈总符合哪一条呢?
除了年轻,他都符合啊。
沈丞川不由自主的想到。
这话他是死也说不出口的。
太羞耻了。
沈丞川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把自己放在一个那样被人挑选的位置上。
他定定的看着时悦。
车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李秘书在前面开着车,冷汗直流。
尴尬的气氛中,一声清脆的TIMI响起。
时悦旁若无人的掏出手机玩游戏。
沈丞川维系着自己含蓄、情意绵绵的眼神,石化在空中。
他好想说。
我恨你是一块木头。
等到时悦打完,沈丞川才勉强分到了时悦一丝注意力。
他盯着时悦,眼神复杂。
我那个弟弟,可真是喜欢你啊。
啊?
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时悦表情有点懵。你弟弟是谁?
你不知道吗?
沈丞川说,晏殊禾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异父异母,兄弟。
这两个词放一起,真是显得关系错综复杂。
时悦:家庭伦理剧,竟就在我身边。
我那个弟弟,好胜心很重。从小到大,不论什么都喜欢和我比。
小时候,我获得过的奖项,他也一定要拿个第一。
我攀爬过的山峰,他也一定要再攀登一次,插上自己的棋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