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握住林月芽的手,二人手指交叉,林月芽感受到他指尖在微微颤抖,手掌冰凉的好像这不是李萧寒,而是一具尸体。
林月芽不由又紧了紧手掌。
屋内慢慢静下,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缓。
这些事李萧寒从未同任何人讲,可不知怎地,今日躺在这里的时候,他便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如今说出来后,他心里埋藏许久的那个痛似乎是淡了些。
他看向旁边已经沉睡的人,抬手轻轻抚着她红肿的眼眶,自言自语似地道:“月芽,一直陪着我可好?”
偌大的侯府里,只有此处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李萧寒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合上眼睡去。
一连数日,李萧寒都宿在春和堂,长公主彻底不管他,李老夫人从来不曾管过。
不仅如此,她还会时不时叫林月芽去松兰院坐坐,每次去都会让她带点好东西走,林月芽都不好意思了。
面对李萧寒时,林月芽还是会那样时不时和他耍横,李萧寒依旧是心里气得恨不能将她打一顿,面上却强忍着,偶尔出言讥讽两句,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便将她直接压到床上。
她特意蓄甲,让碧喜将她的指甲修得又长又尖,有次她没留神,沐浴的时候还将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
李萧寒也没怪她,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得乐趣,她越是在那个时候对他狠些,他越是来劲儿,他也不知道到底和那书上学了多少,每夜都要变着花样与她折腾。
有时候弄得她浑身痒得难受,他却迟迟不给,还要她开口说那些荤话。
林月芽才不说,她一开口就是骂他,李萧寒一气恼,就让她彻底钻入了云霄,最后累得两人都趴在被子上喘气。
李萧寒不喜被人近身伺候,从来不问外面要水,便是再累,也抱着林月芽去净房。
有时候林月芽彻底不动,就泡在浴桶里让李萧寒伺候她,每到这个时候,林月芽才觉得李萧寒有那么半分的顺眼。
然后待两人衣衫齐整的时候,李萧寒便又恢复了那副要死不活的冰冷模样。
林月芽也不再给他好脸色。
直到夏末,天气略微转凉的时候,李萧寒忽然对她道:“过几日有马球赛,我带你去看。”
林月芽摇头:我不去。
李萧寒已经习惯她这模样,冷着脸道:“不去也得去。”
宫里举办的马球赛,不是何人都能参加的,便是观看的人也都是高门大户。
第二日季嬷嬷听林月芽说起此事,也连连摇头。
“姑娘可去不得,如今外面的谣言都传疯了,到时候可不光是达官显贵,便是皇后同殿下都会到场,侯爷带你姑娘去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