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只是一个通房,说直白些,她是个奴婢,真要去的话,只能以奴婢的身份去身旁伺候。
季嬷嬷不想林月芽受那个罪,林月芽也不想,但若是李萧寒强行要带她,她其实也不能如何。
不过这段时日,她脸皮倒是真的厚了许多,不会动不动脸红,也不会动不动哭鼻子。
李萧寒不怕丢人,她怕什么。
是夜,即将进入云端的时候,李萧寒将头埋入她颈中,口齿已然不清,他低沉又沙哑地唤她:“月芽、月芽……”
林月芽虽然无语,可那呼吸声无比娇软撩人,每一声都让李萧寒酥了骨头。
李萧寒慢慢放下速度,抬起头咬住她耳垂,温热的气息不住往她耳朵里钻,“月芽……”
他这两日不知怎么了,一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叫她名字。
林月芽微微蹙眉。
李萧寒能觉出她分神,便又立即将她的神魂撞了回来。
“月芽,”又是到了快接近云巅的时候,他再次缓缓而下,“不要离开我……”
林月芽忽地一怔,便是他发起了狠,也没能让她彻底回去,最后草草收场。
在净房的时候,李萧寒脸色阴沉,林月芽若有所思。
自打这一日之后,李萧寒连着好几日没来春和堂。
直到马球赛这日,李萧寒一大清早便来了。
他坐在一旁等林月芽梳妆,戴头饰的时候,季嬷嬷有些犯了难,她试探性地拿起一根金海棠步摇,又拿了一根普通样式的银簪,摆到李萧寒面前问道:“侯爷帮姑娘看看,这两个簪子哪个适合姑娘今日佩戴?”
李萧寒怎能听不出季嬷嬷的试探,他看了眼金簪步摇,随后敛神,还是指了指那根银簪,“这个。”
季嬷嬷心下了然,简单的给林月芽梳了个结鬟式,上面只有两根银簪,一朵碧色绢花,衣裙是牙白色长裙,上面点缀着绯色梅瓣暗纹。
这段时日林月芽似乎又长开了些,她身韵愈发诱人,原本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也逐渐添了一份妩媚,不过这份妩媚得细瞧,打眼一看,更多的还是最初的那片纯净。
就如碧喜时常念叨的那样,林月芽更适合淡妆,她皮肤底子原本就不算差,又生得白皙,只是略施粉黛,放进一群贵女中,也是最独特的存在。
她不是第一眼惊艳的样貌,却是细看之后,让人不由自主就能陷进去的那种。
这些时日,她懒散惯了,每日只是简单梳个发髻,发簪也是挑最不繁琐的样式,衣裙甚至都穿的如同个小丫头,有时候恍惚中,让人看到她还以为这里是西院,她还是那个每日洒扫院子的小婢女。
然而今日季嬷嬷细细将她收拾了一番,虽然已经敛了八分,但奈何她就是这样出挑。
收拾齐整后,季嬷嬷又将她腰上的带着略微松了松,若真是系得紧了,怕不得叫人惦记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