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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赵襄敏没有看他,只看着外头沉沉的夜色,又道:“倘若她真的要害我,那也是我欠她的。”
赵兴良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小魏王看看晋王颈间血肉模糊的伤处,轻声道:“兴良,你该感谢是她伤了你,不然……”
将手一撤,赵襄敏负手迈步往外去了。
言双凤跟着苍鹭出了宅院的门,腿有些无力,不知是药性还是方才惊吓太过。
她不想给苍鹭看出来,便只做无事地问:“这是哪儿啊,好大的院子,总不会是这个贼小子的吧?”
苍鹭听到“贼小子”,嘴一抽,很想告诉她千万别再这么叫了,可又一想,这种说教怕不该自己多嘴。
于是只先请言双凤上马车,言双凤勉强爬了几次,被苍鹭扶了把,才总算上了车。
她把赵襄敏的披风裹紧,上面似乎有些霜雪的清冽,还有一种她熟悉的仿佛醒脑薄荷似的气味,是属于赵襄敏身上的,她赶紧埋首深吸了一口。
可是没有他在身边,言双凤还是觉着冷,便在马车里缩成了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
这么一瞧,才发现异样,这车厢里是有光的,她起初以为是点着灯呢,这么安静下来细看,才发现原来并没有油灯或者蜡烛,发光的是镶嵌在四个壁角的珠子,每颗珠子都仿佛是鸽子蛋大小,也不知为何,竟然散着淡淡地幽光,四颗珠子的照耀下,就算是在车厢里看书都使得,而且光线柔和,并不伤眼。
言双凤好奇地瞪了半晌,起身靠近了细看,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喃喃自语:“这是什么东西?”
正在入神,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她仿佛察觉到什么,赶紧把车窗打开了些,果然见赵襄敏带人从院内走了出来。
一看到那道挺拔轩昂卓尔不群的身影,言双凤不由欢喜地抿了抿唇。
赵襄敏也瞧见了她,三两步到了马车边,手在车辕上轻轻一摁,人已经飘然地跃上。
这边小魏王才开了车门进内,言双凤已经张手扑了过来,她毫无顾忌地将他抱得紧紧的,半是撒娇地说道:“不是说一会儿么,叫我等了这半天。”
小魏王拥着她,在她的发上亲了几下:“抱歉耽搁了。”
言双凤抬头:“那贼小子呢?怎么处置的?”
“你想我怎么处置他?”赵襄敏问道。
言双凤道:“掳劫良人,意图不轨,这要是报官,总要打个几百杖,关押些时日吧?”
赵襄敏含笑:“你希望我打他……屁股?”
言双凤努嘴:“这还便宜那小子了呢。而且他是你的仇人,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