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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王倒吸一口冷气,俯身把簪子捡了起来。
掂量了掂量那簪子,又看向旁边的少年:“兴良,你能耐了不少啊。”
少年的脸上已经开始高肿了,他扫了眼地上的东西:“要是能耐,也不至于被人跑了。”
赵襄敏双眼微微眯起来:“你觉着很遗憾?”
少年把头转开,声音颤颤地:“你为了一个女人骂我,还打我。”
“难道我打错了?”赵襄敏道。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大哭一场:“总之你不该……还任由她骂我!”
赵襄敏沉着脸色,攥紧那簪子:“你倒是还委屈上了,那我问你,我要是再晚一步回来,今晚上会是什么情形,你且跟我说明白。”
晋王吸了吸鼻子:“我先前正要跟你解释,你先打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只听信那无知妇人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赵襄敏冷笑:“除非今晚上是她自己跑到你这别院来跟你挑衅,我才信你这话。”
“是,是我把她弄来的,”晋王情急地看向他,分辩道:“我是听说了一些北镇的事情,替你不忿,本来是想看看她是怎样的人,没想到果然不是个好的,实在不值得……”
赵襄敏屏息,脸色如雪,却慢慢地落了座:“是吗,她怎么不是个好的了?”
晋王感觉赵襄敏好像非常的不高兴,但是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便按捺着委屈道:“言双凤水性杨花,粗俗无知,实在不堪,对了……她以为我是你的仇人,还主动提出了要帮我对付你,像是这样心如蛇蝎的女子,连出现在三哥眼前都不配!”
赵襄敏淡淡地垂着眼皮:“还有吗?”
“还有?她这样两面三刀居心歹毒的还不够?”晋王低头想了想,摸摸自己微疼的唇角,突然又想起来:“还有她可不是那种一般的女子,三哥你看看,你看!”
赵兴良说着靠前,扒着自己的衣领,给赵襄敏看他颈间的伤:“这就是她用那簪子给我扎出来的,若不是我命大,今晚上死在这儿的怕就是我了!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女人,我明明用刀子挟持她,她居然能用这个对付我?还有……”
赵襄敏看到他颈间的伤,果然非同小可,戳出的伤口流着血,已经结痂,蹭在衣领上不少,显的触目惊心,跟晋王脸上被打出来的巴掌印互相呼应,简直像是给人虐待过一样。
赵襄敏挑了挑眉。
“这还没完呢,”晋王含恨带怨地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腰下那处,脸上是切齿痛恨的表情:“她方才一脚踹在我这儿,疼的我几乎晕了!伤是肯定伤着了,也不知道废了没有,还没来得及查看……”说到最后一句,晋王的神情变得委屈起来,他毕竟是个少年,只差一点就要痛哭出声。
赵襄敏心中本来怒火烧灼,只是想清楚今晚上的详细,然后再处置面前之人。